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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他那口狗牙是从一个个被害人乳房上练出来的!&rdo;张广文狠狠地啐了一口，将目光投向费丹，&ldo;你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rdo;

费丹冲张广文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一些，原来一个刑警拿着手提电脑正匆匆赶来。

&ldo;监控录像已经调出来了。&rdo;刑警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

几个人的眼睛立刻盯到了屏幕上，仔细搜索着石田章的踪迹。

画面上显示的正是&ldo;莫里埃&rdo;离开的画面。

‐‐只见&ldo;莫里埃&rdo;不慌不忙地走出安检口，又走了二十多米后站到了马路旁，一边等着出租车一边不时看着手表。过了一会儿，一辆红色出租车驶到近前，但他却没有上去。又过了几十秒，又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身边，但&ldo;莫里埃&rdo;看了看手表，还是没有上去。直到红色的车影消失，他才拦到又一辆出租车，这次他的身子飞快地钻进了蓝色的车里，那速度似乎比汽车的行驶还要快。

米歇尔点了一下鼠标，将画面停住，然后冲身旁的刑警使了个眼色。刑警自然明白警长的意思，看了眼屏幕上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后匆匆而去。

米歇尔却叹了口气。

费丹明眸一转，明白了警长叹气的原因，安慰道：&ldo;石田章做事周密，他这次作案肯定用了伪装，照片肯定查不出什么线索。至于我们调查出租车，石田章肯定也能想到，估计也有应对之策。不过该做的调查交给下面去做就是了，我们正好多琢磨琢磨其它的线索。&rdo;

&ldo;其它的线索?&rdo;米歇尔问道。

费丹笑着说：&ldo;至少我们现在知道，石田章很厌恶红色。&rdo;

&ldo;哦?&rdo;张广文和米歇尔一起发出了惊讶之声。

&ldo;我们都知道，一个罪犯的犯罪习惯是不大容易改变的，更何况对于石田章这种&ldo;声名显赫&rdo;的变态杀人狂，脱光被害人的衣物、并且咬掉被害人的乳房是他独有的标记行为，这些可以满足他心理的需要，更是不会轻易改变。

可是多琳库珀被害时是全身赤裸，而丽萨呢?她只是上身赤裸，而下身还穿着运动短裤。这是为什么呢?

按照布朗热教授的判断，石田章杀死丽萨以后至少五分钟以后才咬掉她的乳房，所以石田章没有脱掉丽萨的短裤肯定不是因为时间不够用。&rdo;

张广文和米歇尔都没有说话，也深深思索这个问题。

见两人冥思苦想的样子，费丹笑道：&ldo;你们男人呀，一看就是对衣服不上心，要是经常陪太太逛街就能想出来了‐‐多琳库珀被害时所穿的是红衣红裤，而丽萨所穿的是红衣白裤。石田章只把红颜色的衣服脱了下来，这说明他对红颜色有特殊的感觉!&rdo;

&ldo;但这不见得证明石田章厌恶红色，他也可能是因为喜欢红色而把被害人红颜色的衣服脱掉。&rdo;张广文说。

&ldo;但你再看看石田章离开时的录像，他不停地看表说明他急于离开，但是头两辆出租车到了身边他却没有上去，这是为什么?那是因为前两辆车是红颜色的!如果他喜欢红颜色，还能不上车吗?所以，只能解释为他厌恶红颜色。&rdo;

&ldo;不错嘛!&rdo;张广文频频点头，米歇尔目光里也显出佩服之色。

只是有一个人始终一动不动地蹲着，就连视之为命的酒瓶也没有再拿出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勾走了心魄。

&ldo;布朗热教授?&rdo;费丹发现了教授的异常，小声招呼着。

布朗热动弹了一下，却不是向着费丹的方向，而是拿起装着牙结石的密封袋，瞪着混浊的眼睛瞅个不停。

忽然，布朗热腾地站起来，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兴奋地回了几下胳膊。

&ldo;怎么了?!有什么发现?&rdo;米歇尔和张广文也疾步赶到他身边。

布朗热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瞅了三人好几眼，忽地嘿嘿笑了两声：&ldo;有!但还没有证实!&rdo;

说完，他掏出酒瓶，可倒了好几下却没一滴酒流到嘴里。

&ldo;郁闷至极，关键时候还没酒了!你们等着我啊，我回家立刻就做化验，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rdo;

话音还没完全消散，布朗热已经摇摇晃晃地向远处走去。步履虽然蹒跚，但手却死死地捏着那个密封袋，似乎生怕里面的牙结石会随着空气不翼而飞。

&ldo;布朗热教授，到底是什么发现?!&rdo;米歇尔在身后喊道。

布朗热缓缓转过身，不耐烦地嘟囔道：&ldo;我说过了‐‐有了结果就告诉你!&rdo;

米歇尔无奈地停下脚步，看着布朗热的背影叹了口气。

&ldo;拿回家做化验，这不合乎规定呀?&rdo;费丹征询着警长的意见。

&ldo;五年前他就是这个习惯，现在他比以前应该更倔了几分。&rdo;米歇尔无奈地解释道。说完，他眺望着远处风景如画的塞纳河，不禁长叹一声：&ldo;明天的比赛还没举行，巴黎就和纽约成难兄难弟了……&rdo;

33

费丹没想到来巴黎的第一个夜晚竟是个不眠之夜。

回到宾馆，她正准备进房间，忽然被张广文叫住了。

&ldo;费丹……&rdo;张广文支支吾吾地叫了一声。

&ldo;什么事?&rdo;虽然问着&lso;什么事&rso;，但费丹隐约猜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