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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你在想什么？&rdo;下巴被挑起来，村长已经离开了，面前的人换做李霈渺，&ldo;表情这么悲，看得人心情痛楚。&rdo;

我笑。

&ldo;……不想笑就不要笑，这种模样比哭还难看。&rdo;

月亮在天上照，把他靠近的脸孔烘托出一种玉色。

我们到了这里已经七、八天，他的伤虽然尚未痊愈，但行动已经敏捷多了，风寒的湿气也从他身体里退去。

他的样子又开始旁若无人起来。

&ldo;你刚刚跟那个村长谈了什么？怎么他一走你就这么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欺负你，还是从你这里偷走了什么？&rdo;疑神疑鬼的声气。

我挣了挣，但他固执的扳着我的下颌。原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也就随他去了。

秋末的月色总带着冷冰冰的寒意，美得夺人魂魄。

眼睛对着月亮眨了眨，脸上一温，湿湿的感觉竟然是泪。

&ldo;你，&rdo;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苦笑，&ldo;会引你流泪的，竟然不止你二师兄一个么？&rdo;

我不记得在他面前为二师兄哭过。

&ldo;你如此喜欢那个村长么？&rdo;

是很喜欢，虽然他欺负我的时候不动声色，叫人连反驳都找不到机会，但还是很喜欢他。

&ldo;可惜，他已经有老婆了，你的心思还是要落空。&rdo;

大嫂我也很喜欢，她微笑起来，温和的面孔有几分母亲的香气，使人眷恋。

&ldo;这么伤心么？眼泪流个不停。&rdo;他把我的脸捧得更近。

透过泪水的雾，他的脸孔模糊了，仍然很好看。

我越来越奇怪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泪流不止？

努力眨眼，眼睛里好像也没有进去沙子……

&ldo;不要哭了，你总是在我面前为了别的男人哭，我会很想欺负你……&rdo;软软的，被他含住了嘴唇，缠绵的一个亲吻。

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被他抱在怀里很舒服。

－－他的怀抱，一直都很舒服。

&ldo;我以前在你面前哭过么？&rdo;

－－眼泪除了使你软弱不会换来任何东西。

不知道是谁教给我的，但在我已经学会用微笑代替哭泣的时候，面对他却泪流不止，连理由都模糊得可以怪罪给月亮。

他模糊地哼了一下，把我推开一臂之遥：&ldo;就知道，你不会记得。&rdo;

他眼睛里一点点的失落，被月亮无限放大。

&ldo;什么时候？&rdo;

他却笑，带点无奈：&ldo;我，才不告诉你……&rdo;

要想叫可恶的人改掉可恶，是个难题。

&ldo;我们，走吧……&rdo;

伸臂抱住他的肩，放纵自己在他怀里，贪恋一点点温暖。倦怠感在身体里蔓延，想要被那波浪卷去，再不要挣扎……

&ldo;离开这里么？&rdo;

&ldo;嗯。&rdo;

&ldo;你不想拖累他们？&rdo;

&ldo;嗯。&rdo;

&ldo;那么，去哪里呢？&rdo;

&ldo;……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