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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晏子舒不禁犯了奇，不过也有许多女生挺帅气的，所以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还有呢？”晏子舒继续问。梵禾在脑中回忆着林曦的外貌，缓缓道：“比我高半个头，喜欢穿白衬衫，平时一直一副死鱼眼面瘫脸，但有时也会笑。对食物不会挑三拣四，但对于其他的很斤斤计较，还有洁癖。”听着梵禾描述，晏子舒开始在脑海里勾勒这个女孩的形象，但无论怎么想都是一如既往的诡异。“而且，他还是学生会长！”梵禾像是在夸自己般，骄傲道。“挺厉害的嘛。”晏子舒听到这，由衷的佩服。不过疑问也来了。“这和你的理想型不是相差很大吗？”晏子舒还记得，以前梵禾说过，他的女朋友得是温柔可爱，笑容甜美，身高比他矮一个头的女孩子。可他现在介绍的这位，明显和他理想中的格格不入吧？“唉，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喜欢上了也没办法吧。”梵禾插着口袋，和晏子舒一起慢慢踱回家，叹道。谁会想到自己一直以来讨厌的人会是自己的初恋呢？又怎么会想到即使这初恋是个男的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可自己还是喜欢着他呢？梵禾突然想起，然后侧头对晏子舒神秘兮兮道：“话说，这人你也认识。”“我认识？谁啊？”晏子舒在脑海里疯狂检索自己和梵禾都认识的女生，可没一个符合梵禾描述的那个样子。“小时候我带他和你一起玩过，他在旁边看着，我俩抓鱼的那个孩子。想起来了吗？”梵禾点拨着。晏子舒又想了想，脑海里逐渐浮出了一个人影，他恍然大悟的同时，又不禁怔住了：“你是说，那个小曦？”“嗯。”“可他不是男的吗？”梵禾猛的回头，诧道：“你怎么知道？”“我妈跟我说的。那时估计也就我俩没看出来了吧。”晏子舒提到这事还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年，因为小曦，梵禾没能和他抓鱼的这件事让他不爽了好久，就连吃饭时还在那儿嘀咕。晏母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就将一切如实道来，末了还补上一句：“我看小禾很喜欢她，都把她当小女朋友了。”听完晏子舒的话后，晏母先是一愣，随后边笑边拍了下晏子舒的头：“傻小子哪儿学来的？小女朋友都知道。”晏子舒不答，默默扒着饭。“小禾再怎么喜欢他，也不可能会是小女朋友啦。”晏母笑道，顺手给晏子舒夹了些菜。“为什么？”晏子舒疑道。“人家小禾是男孩子，怎么可能成女朋友？”“男孩子？！”晏子舒惊得拍桌跳起，嘴里的饭米粒狂喷。“傻小子，你该不会一直以为小曦是女孩子吧？”晏母哈哈笑着。晏子舒不答，红着脸坐下慢慢吃着菜。他原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梵禾，可谁知一直没找着机会，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没想到今天遇到梵禾，居然会重新提起这事。更没想到梵禾居然还是喜欢他？“你知道他是男的你还喜欢他？”晏子舒声音不禁拔高了些，但碍着周围过往的人，他还是极力克制在最小。梵禾低下头，闷闷地“嗯”了声。看晏子舒这反应，估计是没法接受吧。不过也是，哪儿会有人这么轻易的就接受这种不自然的事“为什么啊！”晏子舒急道。梵禾的性向一直很正常啊，怎么突然就变了？总不会因为对方是小曦这种理由吧。可事实就是如此。“因为他是林曦啊，我也没办法。”简简单单的陈述却让晏子舒久久不能平复。“不能换一个吗？”“不能。”梵禾停下脚步盯着晏子舒的双眼，一字一句真真切切，“我，不是林曦就不行。”晏子舒沉默了。梵禾知道他无法接受，也就不再说什么，继续向前走。这是他和林曦两人的事情，别人接不接受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这个别人，不包括自己的父母。临进家门前，梵禾向晏子舒道别。沉默一路的晏子舒终于开了口：“叔叔阿姨不会同意的。”梵禾当然知道。“嗯，我会试着劝他们，让他们同意的。”看到这样心意已定的梵禾，晏子舒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那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祝福。“那，祝你成功。”“谢谢，我会的。”暴风雨前听到老旧的木屋发出沉闷的“咯吱”声，正在摆放碗筷的梵母猛地从桌上抬起头来。苍老略有些皱纹的脸因过度的欣喜，愈加皱巴巴，却莫名让看到这笑脸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宁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