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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我把眼睛闭起好一阵子，因为西蒙纳告诉我，旅馆里又有了一具尸体。这一次是个女人。

&ldo;您很清楚，&rdo;西蒙纳激烈地争辩，&ldo;这样的犯罪行为根本就不存在。要有动机……您是了解我的，彼得!您看看我：我像不像凶手?&rdo;

&ldo;够啦!&rdo;我说，&ldo;您先给我住口，认真考虑考虑，把事情的经过清理一下再说。&rdo;

他并设有认真考虑。

&ldo;随您怎么想都行，但您应该相信我，彼得。我说的都是实话。还在举行这场糟透的舞会的时候……她以前就暗示过我，只是我没有下决心……您正好在这一次把我灌醉了，所以我下了决心。我为什么不呢?就在11点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我走下楼去。您正和老板在壁炉间谈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我走过壁炉间，偷偷地溜进她的房间。摩西老头屋里没有灯，她这里也是。房间里很暗，但我还是看出了她的轮廓。她坐在而对房门的一张沙发上。我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吭声。在这个时候，不用说我就坐到了她的旁边，一把就抱住了她。唉!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吻她一下。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凉了。冷得像冰，僵硬得像根木头!我都记不清我是怎样跑出来的。我想，我把那里的全部家具都弄倒了……我向您发誓，彼得，请相信我是老实人，我碰到的是死人……后来我……我不是人面兽心的人……&rdo;

&ldo;把裤子穿上。&rdo;我说，&ldo;跟我走。&rdo;

&ldo;到哪?&rdo;他恐惧地问。

&ldo;监狱!您这个傻瓜!&rdo;我厉声喝斥。

&ldo;我这就穿上。&rdo;他说，&ldo;等一等，彼得，我简直听不懂您在说什么……&rdo;

我们下楼到大厅的时候，碰到了老板。

老板坐在值班桌的后面，面的放着一大杯的混渗酒，他向我们投过来疑问的眼光。我用手势命令他待在原地，就转身初摩西夫人的房间走去。

莱丽仍旧伏在陌生人房间的门坎上，它朝我们不满地哼了几声。

西蒙纳跟在我的后面不时地长吁短叹。

我果断地推开摩西夫人的房门，怔住了。

房间里亮着紫红色落地柱状大灯。漂亮迷人的摩西夫人正坐在面对房门的沙发上看书。

她看到我以后，眉毛惊奇地抬了一下，但是随即露出了非常亲切的微笑。

西蒙纳在我的背后惊骇地叫了一声。

&ldo;对不起。&rdo;我勉强地说。我掉转身子尽可能小心地把门带上。然后，我回过头来抓住西蒙纳的领带。

&ldo;我发誓!&rdo;他差不多要昏厥过去。

我放开了他。

&ldo;您弄错了，西蒙纳。&rdo;我冷冷地说，&ldo;我们回您的房间去。&rdo;

在路上，我忽然想到，我的房门没有锁上，而房间里还有我保管的物证。这个物证倒不如让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家瞧瞧。

我把西蒙纳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西蒙纳进门就倒在我的沙发上，他用双手捂着脸，然后又对自己捶了几拳。

&ldo;多悬!&rdo;他痴笑着说，&ldo;我又能活命啦!万岁!&rdo;然后他两手扶着桌边睁圆了眼睛小声说，&ldo;但是，您知道，她确实是死过的啊!彼得!我向您发誓。她是被人杀死的，而且……&rdo;

&ldo;胡扯蛋!&rdo;我冷冷地说，&ldo;您当时喝醉了。&rdo;

&ldo;没有，绝对没有。&rdo;西蒙纳摇头说，&ldo;我喝醉过，您说得不错，然而当时我的感觉很清楚，一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卑鄙龌龊，一会又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过错……确切地说，我这件事做得太荒唐了。也许我真的……出格了，是不是，彼得!&rdo;

&ldo;也许是。&rdo;我同意他的话。

&ldo;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在这段时间，我一会脱衣，一会穿衣……甚至想逃跑……特别是听到你们在那边走路和小声谈话的时候……&rdo;

&ldo;这段时间您在哪里?&rdo;

&ldo;我在……您说的是哪段时间?&rdo;

&ldo;在我们小声说话的时候。&rdo;

&ldo;我在自己的屋里。我没有出过房门。&rdo;

&ldo;究竟在您屋里的哪个房间?&rdo;

&ldo;一会在这个房间，一会在那个房间……老实说，你们问奥拉弗的时候，我正坐在卧室里偷听……请等一等，如果摩西夫人活着，为什么还要折腾我?出什么事儿?是不是有人病了?&rdo;

&ldo;请回答我的问题。&rdo;我说，&ldo;在我离开桌球室以后，您做什么事情?&rdo;

他一阵沉默，睁因眼睛看着我。后来他终于开口了：&ldo;我做什么事情?我一人玩一会桌球就回到房间。时间大概是10点，我要做的事是在11点，我得把自己整理一下……大约在10点半，我做好了一切准备。然后就等待，看看表，又看看窗户……其余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rdo;

&ldo;您回房间的时间大概是10点。能不能说得更准确些?因为您在约会前有不断看表的习惯。&rdo;

西蒙纳轻轻叫了一声，他说，&ldo;我懂啦!看来您正在有计划地搞调查。也许，您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