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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瞧了一眼常内侍从那人身上找出来的腰牌,“这确实是你宫中的腰牌,夙柔差点儿被人玷污,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的?”
谢渊身子颤抖,“孩儿,孩儿真的不知情!但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我认得,此人便是我宫中的一个小太监,他根本没有那样的能力去玷污夙柔!还望父皇明察。”
要说谢渊这脑子就是笨呢?
夙柔哭的更为凶猛,“臣女面对一个男子,太子殿下还指望我能将他反杀不成,臣女差点儿失了贞洁,而我阿爹今日又不在府中,臣女岂会不害怕,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臣女的阿爹便是最信任皇上了,若是……若是就连皇上都不能替臣女做主,臣女干脆找个柱子撞死算了。”
若是明察,他就算能摆脱命人玷污她的罪名,也摆脱不了他确实派人散播了她谣言的事儿。
皇上柔了一些声音,“柔柔,不哭了,过来,朕替你做主。”
夙柔从地上爬起来,她虽及笄,但她有阿爹啊……
她阿爹只要一天是北国的大将军,皇帝就一直会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夙柔抽泣着,皇帝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
皇帝的目光重新扫向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谢渊和小太监身子一震。
皇帝说,“你,是太子宫中的太监?朕瞧着你眼熟,倒像那个经常贴身伺候太子的。”
小太监把头扣在地上,“皇……”
夙柔瞧见谢渊趁着皇帝没注意的角度,恶狠狠瞪了一眼这小太监。
那小太监刚抬起来的头立马又压了下去,“皇上,奴才罪该万死……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只想替太子殿下好好的争口气,皇上若是责罚,就责罚奴才一个人吧。”
夙柔心中暗暗叹气:谢渊的手段,其实很容易破。
夙柔泪眼朦胧的望着皇帝,“皇上,他肯定是在帮太子殿下揽罪,若是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他一个伺候太子殿下的小太监,哪儿来的胆子对我下手。”
她这话似乎是一语道破。
谢渊还想解释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
皇帝说,“太子谢渊,禁足三月,俸禄减八,教唆宫人造谣夙大将军之女,太子难逃其咎,品行败坏,昭告天下,另,宫人拉出去斩首。”
昭告天下这件事有些没有必要,但是她估计这是皇帝能够想到的给她阿爹一个交代的最好法子。
夙柔被常内侍送到了东华门,宫煜的马车在这儿静静的停着。
夙柔这一路走来,不停的抽泣她都快撑不住了。
“夙姑娘,奴才就送你到这儿了,还得劳烦煜王殿下送她回府。”
宫煜咳嗽了两下,微微抬眼,一副娇弱的模样演的好一个栩栩如生。
宫煜谦卑有礼,“无事。”
常内侍说,“夙姑娘,莫要哭了,皇上已经责罚了太子,皇上对于朝中大臣的子嗣,如此疼爱关切的姑娘倒是独一人。”
夙柔掏出帕子蹭了蹭眼泪,“有劳了。”
她被马夫搀扶着爬上去。
直到马车驶出东华门,她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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