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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鹿从老梅树下挖出梅子酒,又在白鹤洞前摆开几案,铺上了几碟瓜果茶点。打开其中一坛的封泥,一股浓浓的梅子清香沁人心脾,未尝一口,先有了三分醉意。为师父和子虚各斟了一盏梅子酒。叶法善天师不擅饮酒,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天上那轮圆月落在杯盏里,玲珑剔透,像一只精巧的玉璧,随着杯盏晃动,碎了又圆,圆了又碎。“今秋,陛下巡游至周至楼观台,夜宿行宫,梦见霞光满天,祥云缭绕。回到长安,又屡次向众人提及要禅位太子。正好,司马天师来到长安,就召其入内问道。”“是茅山宗第十二代宗师司马承祯吗?”子虚问道。“正是他。陛下向他问道阴阳术数。司马天师说,‘老子曾言,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他说的是道家的无为之道!”“陛下又问,‘个人修身,无为是最高境界,那治国呢?’司马天师答曰,‘治国如修身,要做到顺乎自然而心无所私,国家就趋于大治。’云鹿道:“司马天师不愧为一代大师,浅浅几句话,就说清楚了天下万事万物要‘应变化于无为’的道理。”叶法善天师含笑道:“静观天地,师法自然,这是道家的根本思想。天道无为,并非是无所作为。治国和修身,都要顺其自然,安于自然。”子虚颔之。“师父,如果陛下能将治国如修身的道家思想,当作施政理国的基础。或许,我们会迎来重振道教的契机!”“不依天子,玄门难立!”“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一定不能错过!”“大唐道教,虽然从大周时期的低谷中走出来了,但相对唐初时的欣欣向荣,我们依然处在不景气中。”子虚想了想,叹道:“师父说的没错,的确如此!”云鹿道:“师父,陛下登基一年多,正值青春壮年,为何屡屡萌生禅位太子的念头?”“陛下生性淡泊,并不是一个热衷权力的人。早年,他在宫廷斗争中出生入死,哪怕退下大位,皇嗣的身份依然让他吃尽了苦头,所以,对皇位产生了抗拒和排斥的心理。”“政途险恶,陛下能以恭俭退让而避祸保身,这份睿智,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子虚道:“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兄长坐稳皇位,便能远离宫廷斗争,但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还是再次坐到了大唐的帝位上。”“这便是天命所归!经过司马天师的劝导,陛下暂时不再提及禅位太子。但周至一梦,视为吉兆,下令铸造一口景云钟,以谢天神,一来二去,这个任务落到了为师身上。”“看来,师父又要忙上一阵子了!”云鹿再次为众人斟满梅子酒。“师父,今日,是我们师徒团圆的日子,暂且放下尘俗凡事,喝了这杯梅子酒,祝师父万事可期,万般可宜!”师徒三人端起了杯盏。“近日,师父奉旨在南岳衡山监造洞灵观,祝将科仪之后,马上要赶回长安监铸景云钟。你们在混元峰,除了闭关养身,还要注意保护青田八方乡民。”“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诲!”“你们来长安了,师父一定要带你去吃好的!”“吃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临潼火晶柿子!你们记挂了那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机会吃到。这次回来,一定要满足你们!”“好!”三只杯盏碰在一起,盏中三轮圆月欢快地摇晃了一下,碎成了粼粼玉屑。梅子酒虽是果酒,后劲却不小。三人推杯换盏,兴致勃勃,不知不觉都有了枕曲藉糟之态。到了第二天天明,子虚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老梅树上,梅花簌簌如雪,在晨风中纷纷而下,落在他的身上。昨夜,云鹿太高兴了,梅子酒一杯接着一杯,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他的身边睡得正香。酒坛子横七竖八,铺满了几案。师父不见了踪影。子虚知道,为了冥助大唐帝业,师父席不暇暖,事必躬亲,早已起身离开了太鹤山洞天。他掸了掸肩上的落花,脱下道袍,轻轻盖到了云鹿身上。辰时过半,云鹿才从梦中醒来。子虚一直坐在她的身边,见那钗横鬓乱、半梦半醒的样子,着实有趣,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落英缤纷,在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云鹿伸了一下懒腰,顺势倒在落花堆里。子虚双手交握,枕在脑后,与她并排躺下。“云鹿,我们还能这样活着,与你携手同行,说说彼此的相思,看尽世间的美好。这,莫不是在梦中吧?”“落花入眼迷离,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但我知道,这绝不是梦!”“还记得,初见你的时候,你那么弱小,那么无助,那么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帮你一把……”云鹿转头,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当年,我命悬一线,是你付出了三年的辛苦照顾,我才得以重生的。”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并不懂得如何尽心照顾你,出现了几次失误,差点害了你。”“想必都是些趣事,你说来听听!”云鹿侧过身子,单手撑着脑袋。“一次,是石清灌了太多的青芝浆水,让你整夜不安;还有一次,我忘记给你添补青芝浆水了,你在莲花天师盏中,干成了一张叶子牌。师父说,那天晚上,我要是没有发现,你就要一命呜呼了!”“叶子牌?”云鹿翻身坐起,半嗔半笑道,“你居然把我干成了叶子牌?”一个巴掌高高扬起,眼见着就要落在子虚身上。他温柔地拢住那双小手,紧紧握在掌心。“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疏忽,斋食把你带在身边,睡觉把你放在榻前,读书、习字、练琴,都把你放在肉眼可见的地方,生怕照拂不周,你会出现什么意外……”这双温暖的大手,依旧能将炽热的爱恋传递给她,此生夫复何求!云鹿轻抚着那张白玉般温润光泽的脸庞。“师兄,你什么时候对我起了相思之情?”子虚认真地想了想,似乎找不到答案。“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你产生了不可名状的感觉。师父曾对我说,我们的红鸾星守于身命不动,而天喜星晦涩无光,与之遥遥相对,所有付出的感情,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你想过放弃我吗?”“永远不会,就算如此,我依然奋不顾身地走向你!”“风风雨雨都经惯,一丝丝,织就相思。就让这张大网,将我们牢牢收在其中吧!”“密密情网丝丝绾,我们谁也逃脱不了!”“千尺情丝,密密缫出,一腔相思,烈烈满怀。你又能逃到何处?”“为何要逃?子虚只想沦陷其中,守护你一生……”“那,我这张大网,可要收得更紧一些了?”“收得更紧一些,才让我有归宿感!”子虚眼里升起了一片灿烂星海,“想起当年,最绝望的那段时间,我只能借酒浇愁,在紫霞宫里偷喝了不少的梅子酒。师父却从来没有因为此事,而责怪于我!”云鹿哑然失笑。“原来,当年在紫霞宫里偷酒喝的人,居然是你啊!”子虚含羞低头,将她搂在自己的胸口。“你一病不起的时候,我比谁都急;我抱屈含冤的时候,你为我四处奔走;师父贬谪岭南,我们共赴天涯;唐隆之夜殒命,你让我重生归来!”“还有,中宗皇帝一纸令下,让我入宫,是你和师兄冒着生命危险,请求他赐婚,终于抱得云鹿归的!”“子虚唯一所求已经到手,此生,再也没有什么大愿了!”几粒细碎的雪屑落在子虚的眼睫上。“下雪了吗?”云鹿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下雪了!去年此时,混元峰也下雪了!”“走,我们去看看雪中的混元峰。”云鹿不让他起身,依偎在宽阔的胸膛上,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不徐不疾地说道:“莫急,等到雪满阶了再去!”子虚会心一笑。两个人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老梅树下。思君无声,花谢无声,雪落无声,声声只向群山度。春归有意,南枝有意,流云有意,意意弹破相思曲。过了许久,云鹿一跃而起,拉起子虚的手,跑到小径前。放眼四野,玉琢银装,一片素白。满山梅花竞相盛开,迎风斗雪,谁知道是满山白梅,还是满山白雪呢?“吟寒切,雪满阶,一片相思寄长夜。”云鹿脱口做了一句诗。子虚略一思索,应了下一句:“白梅开,逐春来,我愿如星君如月。”他摘了一朵梅花,插在云鹿的鬓角,嘴里轻哼起了《梅落寒枝》:“落梅初,横窗瘦,玉骨一枝香在手。寒香乱,鬓上藏,梅谢十分春来早。”云鹿与他相视一笑,提起裙裾,伸出槐花黄色的手刺翘头履,在洁白的雪阶上印下了一朵莲花。很快,子虚也在旁边印了一朵莲花。两人手牵着手,一步一步走下山来。云鹿轻声数着小径的雪阶:“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一步一莲,一阶一双。“你们要数到什么时候啊?”路过点易台的时候,碰上了正在晨练的逸隐法师。“逸隐师兄,你知道吗?从白鹤洞前走到混元峰脚下,刚好是九百九十九步。”子虚扬手道。“杳杳长相思,脉脉使情浓。”逸隐法师轻抚长须,呵呵笑道,“师兄早年立誓绝情绝爱,不懂男女之情。瞧瞧你们,浓情浅斟,千杯不醉的样子,数数雪阶,竟然都成了人间乐事!”“师兄和师父一样,未成家立室,不知人间最是动人心魄的,当属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是啊!还有什么,比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更动人,更摄人心魄呢?”子虚走到逸隐法师身边,施了一个叉手礼,道:“逸隐师兄,师父一早就走了,临走前,可有什么交代的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师父卯时就来敲门了。”“他说了些什么?”“除了交代一些琐碎小事,还说了一句有意思的话。”“师父说了什么话?”“他说,景龙二年冬天,长安还是一个宁静的地方。山雨欲来前,霜重鼓寒声不起,只是为了积蓄一场更猛烈的狂风暴雨。很快,这个地方就不再宁静了。”子虚的眸色变得凝重而迷离起来,两只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师父、师兄和师弟在长安,栉霜沐雪,能抵挡得住这狂风暴雨吗?“逸隐师兄,我也很想回到长安,成为师父的左臂右膀!”“朔风始起,万物境藏。你在长安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不养好身子,哪里能成师父的左臂右膀?”“当下,公主一党猖獗朝野,威震海内。开元圣帝纵有一腔抱负,也难以施展手脚。师父在长安,深陷于党争之中,我怕他会有……”逸隐法师没等他说完,就道:“正如你所唱的那样,寒香乱,鬓上藏,梅谢十分春来早。梅花落尽时,严冽的冬天也就熬过了,还怕春天不会来吗?”“梅谢十分春来早!师父的歌词填得真好!”子虚愣怔了一下,温声道,“云鹿,我们数到多少步了?”云鹿轻启朱唇,道:“数到三百七十九步了。”“走吧!我们继续数吧!”子虚牵起她的手,慢慢往山下走去。云鹿又数起了步数。“三百八十步,三百八十一步,三百八十二步,三百八十三步,三百八十四步……”逸隐法师缓缓闭上了眼睛。听着他们的布履踩在松软的雪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微响声,和着云鹿数数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恬静和安详。重新睁眼的时候,两人早已淡出他的视线。印入眼底的,是一串串莲花般的足印。仔细听,空旷的山野间,还回荡着子虚渐远渐淡的歌声:“落梅初,横窗瘦,玉骨一枝香在手。寒香乱,鬓上藏,梅谢十分春来早。”景云二年冬天,长安的确还是一个宁静的地方。十月,进拜户部尚书刘幽求为侍中,爵封徐国公。吏部尚书郭元振为兵部尚书;右散骑常侍魏知古为左散骑常侍,同中书门下三品;吏部侍郎崔湜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中书侍郎陆象先为同平章事。李旦非常厌恶崔湜,不想用他为相,太平公主反复请求,无奈之下,只得同意。韦安石改任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兼太子宾客,一个多月后,被免去了宰相之职,加拜特进,充任东都留守。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太平公主的主意。韦安石拒绝依附自己,她就故意用一些虚衔来表示对他的尊崇,实则削夺了他的职权。一转身,又央求哥哥将窦怀贞提升为侍中。渗入中枢部门的公主党羽越来越多,与太子一党在朝堂上势均力敌。李旦的担忧,在局势面前,显得是那么苍白和无力。他期盼有一天,太平公主能忽然转邪归正,自己醒悟过来。不到迫不得已,暂时不会在妹妹和太子之间,做出一个抉择。喜欢开元帝师()开元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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