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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舔了一会儿，肖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懒洋洋的说。曲川沉浸在先生的味道里，不舍的将口中的囊袋吐出。乌黑的睫毛轻轻颤，又湿又红的嘴唇张开，小声问：“这次也算做爱好不好？”肖行抱他起来，手掌分开雪白的臀缝，狰狞的阴茎在入口来回磨蹭，偏偏不肯长驱直入。“为什么要算做爱呢？不愿意被主人肏吗？”先生这样问他。曲川慌张的摇头，他说不清，可就是觉得做爱要比挨肏好。支吾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想先生喜欢我……”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贪心。原本只想要一个家，现在竟又奢望爱。但是先生说过喜欢他。先生不会骗他……肖行笑了，用手指玩弄柔软的洞眼。“要老师喜欢我才能算做爱啊。”曲川懵懂点头，连忙说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就是先生。神一样的，轻易重塑了他衰败的灵魂与腐朽的身躯。不仅喜欢，还有依赖，敬慕。以及，颤动颠荡的爱……他主动亲吻了先生，扶住贲张的阴茎吞入身体。取悦主人仿佛是他永远的宿命。但好在，他的主人是先生……他望着主人，认真的望着。那样的神态，令肖行忽然感到自己的灵魂轰然塌陷。在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瞳里，睫毛的阴翳之下全是自己。卑劣的本能驱使他亮出锋利的爪牙，残忍彻底的侵略身下柔顺乖巧的身体。他从不是什么完美恋人，更称不上救世主。他不过是胸怀热望的歹徒，试图用城堡、花朵与错倒的性爱，来圈禁一只天真无知的生物。幸运的是，他做到了。他的无耻贪婪得到了眷顾，老师终于完完整整的属于了他……第二天，曲川得到了一只兔子。他三十六岁了，人生中第一次拥有宠物。很有些不知所措，指尖触到毛茸茸的皮毛，又缩回去不敢再摸。他看了看先生，小声说：“这么小啊……”“会长大的。”肖行坐在沙发上，伸手抚弄曲川的洁白脖颈。他对宠物不感兴趣，比起饲养，他更愿意了解它的肌肉组织和神经分布。兔子被安置在后院专门为它建造的兔舍里，小型城堡一样，设施完善，甚至还有一个兔子专用的苹果枝滑梯。曲川每天都要同它玩一会儿，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滚滚。滚滚名副其实。长得很圆，白皮毛，蓝眼睛，短耳朵，爱好吃草。这天曲川抱着滚滚给它梳毛，恰巧看见先生的车从外面开进来，他站起来，放下滚滚跑到院子门口，高兴的迎接先生。和先生一起来的还有137。他总是来，曲川已经跟他很熟悉，所以不那么怕他，站到肖行身边规规矩矩同客人问好。宋襄朝他笑了笑，向肖行夸奖他很有礼貌。肖行倒是没有太多表示，拉着曲川的手一起进了门。曲川很喜欢137先生的伴侣，进门时悄悄问肖行，颜先生来不来呀。肖行看了眼宋襄，告诉曲川说：“你可以邀请他试试看，号码在二楼电话旁边的黑色笔记本上。”曲川眼睛亮了亮，又确认了一遍：“可以吗？”肖行摸了摸他的头顶：“去吧。”曲川腼腆的笑了下，然后高兴的上了楼。“我以为按照你的个性，应该会剥夺他的社交，总感觉你有点变了……”137开口，注视肖行的眼神颇为玩味。肖行望了望楼梯，并没有做出回答。他当然可以剥夺曲川的一切权利，可是他不想。过了一会儿，曲川从楼上下来，乖乖伏在肖行身边。姿势标准，一个完美的奴隶。“颜教授来吗？”肖行问。曲川点头，回答说：“颜先生说上完课就来。”宋襄似乎是笑了下，看不真切，但显然是很高兴的。有些东西，不管到了多大年纪，见过多少世面，历过多少风浪，仍旧无法妥善隐藏。比如爱，比如想……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颜舆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按响了门铃。他的容貌称不上多么惊艳，然而气质出众，一双眼睛黑得发亮。曲川为他开门，腼腼腆腆地说，颜先生好。颜舆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上次说要送你的书。”曲川接过纸袋，高兴的拆开，里面是托尔斯泰《艺术论》商务印书馆1921年初版译本，上面还有翻译家耿济之先生的签名。太珍贵了，曲川呆在原地，一下子忘了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