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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受不了地道:“一大早地也喝!”
陶朱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还分什么时候?你是不懂的!”
西子沉迷地看着落凡道:“我怎么不懂?就像我跟落凡那样,包子逢落凡个个香。”
几个人吃过早饭,荷着锄提筐其乐融融地走出村。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陶朱走着走着一时兴起就唱了起来。
落凡微笑地接着唱到:“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
两个人你一句一句,我一句地喝完后。落凡觉得意犹未尽,又拉开嗓子随意拈首古诗唱到:“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
一首唱完,西子和陶朱呵呵笑着快步走远,冯道俯身到落凡的耳边笑道:“不用喝那么大声,我就在你身边,只要你点头随时都可以的。”
落凡这才想起自己唱的是思嫁的诗,忙道:“我绝对绝对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哦!”说完脸早已红透,手足无措地跑过去追上西子他们。
这时一个青年急急跑过来道:“刚刚是谁唱的《冉冉孤生竹》?”
落凡忙指着西子道:“她唱的,她唱的!”
那青年跳脚道:“西子!你老都成亲一千多年了,还唱什么《冉冉孤生竹》?真是为老不尊,害我空欢喜一场。”
西子哭笑不得地指指自己,再指指落凡,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陶朱对那青年笑骂到:“就听人家唱一首诗,人又没见到,你欢喜什么?”
“西子这诗唱得,虽然哀怨不足,但却缠绵动人。我就想着敢以竹自比的女子,必定对自己的徳行操守很自信,如此女子必定气质胜过容貌,长得怎么样都不重要了。”那青年一脸痴迷。转眼间看向落凡。“确定不是你?”
落凡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
陶朱瞥见冯道脸色有变,忙过来赶那青年道:“赶紧走,怎么可以对西子没大没小呢?”
那青年边走边回头,嘴里还喃喃道:“应该就是你的呀!”他走多远又跑回来对西子道:“以后不准再唱《冉孤生竹》了。”语气里咬牙切齿地意味甚浓啊。
落凡看着那青年的背影叹道:“多好的青年啊!我都想上去拎着他的衣襟问他要不要娶我了。”
落凡话刚落,西子和陶朱一脸震惊地看她,然后快步跑远,落凡正想追上去,冯道就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肩膀狠狠地咬一口,呢喃道:“多好的青年?”
落凡疼得倒吸一口气,忙陪笑道:“我在这里呆着太放松了,容易说胡话,你别当真。”
冯道把唇从她的肩膀移在脖子上又咬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几分真呢?”
冯道身上辛夷花香和着酒香向来容易令落凡沉醉,但此刻冯道危险的语气只让落凡心惊惊,她坚决地摇着头道:“那绝对是你的错觉。”
“是吗……”怀疑而危险的语气。
落凡灵机一动,转身抱着冯道道:“我从小就决定赖着你,到现在都成老姑娘了,怎么可能还想着别人?”
冯道失笑道:“这话里头的怨念挺深呀。”
落凡嘴唇慢慢扬起道:“你说呢?”
冯道低下头去吻落凡。落凡轻轻侧过脸,贴着他的耳朵道:“等下人家看了。”说完报复性咬上冯道的耳朵,在他失神的瞬间推开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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