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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她雍容华贵，言语温柔，说起秦霜总是&ldo;我家小秦&rdo;如何如何。

在她的描述下，秦霜就象《红楼梦》里的宝二爷，孩子气，任性，骄纵，善良……有女人缘。

我笑眯眯的听着，觉得她讲话的神情、口气很像贾府第一夫人贾母。

&ldo;宝二爷&rdo;回来了，笑嘻嘻的叫&ldo;妈&rdo;。好像乱了辈分的现实版《红楼梦》。

秦霜去厨房做饭，&ldo;年轻贾母&rdo;骄傲的说：&ldo;哪个女孩儿要是嫁给我家小秦，才有福气呢！&rdo;

她又说：&ldo;前些年，我家小秦女朋友不断，走马灯似的换，我就担心呀，怕他的心玩野了。这两年，他一个女朋友也没有了，我还是担心，怕他挑烦了不肯再找。&rdo;

饭后，&ldo;年轻贾母&rdo;啜着绿茶仍不忘对我们谆谆教诲，从吃饱吃好增强体质，讲到年轻人要尊老爱幼爱祖国。

我被&ldo;年轻贾母&rdo;的长篇大论折磨得耳根发痒，偷眼看向&ldo;宝二爷&rdo;，不禁心生敬佩。只见他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听得津津有味，神情专注而认真。

&ldo;年轻贾母&rdo;越讲越有精神，话题拐个弯讲起了越王令：&ldo;越王勾践颁布过一条法令，女十七不嫁，其父母死罪；男二十不娶，其父母死罪。这老黄历现如今说起来是个笑话，可你们想想，哪家的孩子老大不小的不结婚，做父母的不着急上火？你们俩呀，赶紧着手，别让我们做家长的操心。&rdo;

我再看&ldo;宝二爷&rdo;，仍是一副笑模样，时而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好像&ldo;年轻贾母&rdo;的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仔细想想&ldo;年轻贾母&rdo;的话，都是实实在在的大白话，句句在理。

&ldo;宝二爷&rdo;呢？他毕竟和我不同，他可以喜欢女人，也可以和女人……

也许，他真的是腻烦了，才会和我这个男人搅在一起。

看他镇定的样子，也许他早就拿定了主意。他迟早会离开我，娶一个有福气的女人。

我感到自己的心在下沉，下沉到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的地方。

&ldo;小卓，我的话你一定要听，不然我可要请你爸妈给你施压。&rdo;&ldo;年轻贾母&rdo;提高了音量。

&ldo;一定听，一定听。&rdo;我猛然惊醒，俯首贴耳像贾府里听话的小厮。

&ldo;年轻贾母&rdo;走了，&ldo;宝二爷&rdo;又变成了秦霜，挤进我的怀里磨蹭着。属于我的秦霜。

可是，能属于多久呢？不如就截止到现在。长痛不如短痛。

两个人拉扯着，纠缠着，脱去衣服倒在床上。

我耸动双肩，止不住颤抖，想着这是最后一次。

&ldo;怎么了？怎么了？&rdo;他俯在我的背上吻我的后颈，&ldo;哭了？&rdo;

&ldo;你慢点！&rdo;我的脸埋在蓬松的枕头里，声音沉闷。

&ldo;慢不下来了！&rdo;他没心没肺的笑。

&ldo;你妈显得够年轻的。&rdo;

秦霜笑：&ldo;马屁当着正主儿的面拍才有效。&rdo;

我说，我妈的岁数一定比她大，因为我不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我父母在我之前曾有过一个女孩，5个月的时候因为一桩小车祸掉了。

&ldo;要不然，就没我了。和你在一起的，就是那个女孩儿。&rdo;

他撇嘴：&ldo;傻。如果她是你，没准儿我们一辈子都不会遇到。&rdo;

&ldo;明天你搬走吧，或者我搬。都行。&rdo;我温和地说，手指穿过他湿漉漉的额发。

他打开我的手，&ldo;呼&rdo;的坐起来：&ldo;你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rdo;气咻咻的。

&ldo;没有啊！你很好，是我招你了，惹你了。&rdo;我难得的好脾气，&ldo;散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rdo;

&ldo;你什么时候跟我妈一条心的？我有一个妈已经够了，轮不着你充数！&rdo;他打了我一巴掌，没打中脸打在了脖子左侧。手法挺怪，大概想打耳光中途又改了主意，手收不回来只能改变方向。

&ldo;你不是也答应你妈了吗？&rdo;我微笑。嘴眼都在较劲儿，估计比哭还难看。

&ldo;谁答应了？答应什么了？你哪只狗眼看见的？&rdo;

&ldo;……你妈说越王令的时候……你……&rdo;

&ldo;你脑子进水了？&rdo;他抓起枕头狠狠摔在我脸上，&ldo;对付唠叨，最好的办法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走着神假装认真听讲，这招我不信你上学时没用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