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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玛琳达敲下第一组和弦,屋酱就被吞噬了,更不用说接在命运四连音之后袭来的狂风暴雨了。
屋酱在「命运」之中遭受风雨无情的吹打,她大口喘息。更糟的是:玛琳达给屋酱设定的第二个啟动条件正是呼吸。屋酱每吸一口气,滋润的不是她自己,反而助长「梨花」的肆虐。「梨花」就像在吸取屋酱的精力一样的狠狠搾取她,并将她拖入充满颤抖和愉悦的溼热旋涡里。
管风琴加上剧烈的喘息,屋酱再度坐在钢琴椅上被「梨花」摧残到里里外外全都溼透了。
当玛琳达演奏完毕时,屋酱的呼吸像是停止了一般。
都溼到地板上去了。屋酱真像被一场无情的狂风暴雨摧残过一样。
一开始,一动也不动的屋酱是一颗动弹不得的蛹。但是后来,全身溼濡的屋酱破蛹而出。屋酱苍白的双手软弱无力,水润娇嫰的身躯如同刚羽化的黑凤蝶一般,奋力的拖着被紧缚的双翼破蛹而出。
男人为此群情激愤!
许多刚完成羽化的母蝶双翼被紧缚在背后动弹不得,却又无法压抑自己释放费洛蒙的本能,立刻就被循线而来的雄蝶给硬上得逞了。
如今的屋酱就是这么诱人。若不是舞台上有一座鸟笼,而屋酱正身处其中,男人早就在意识到自己的衝动之前就先行动了。
正因为「花园」中有鸟笼保护,鸟笼中的屋酱才得以慢慢张开双手,像凤蝶一般展翼。
为了对抗玛琳达给屋酱设定的第二个啟动条件,屋酱正在把握时间回復。
屋酱刚才还在玛琳达的演奏当中剧烈喘息,但她的呼吸现在已经平復了。屋酱的呼吸看起来好平和。
屋酱的呼吸愈是平稳,呼吸给她来带来的衝击愈是不构成威胁。如果屋酱在演奏时的呼吸并不像玛琳达预期的那样激烈,那么冷静下来的屋酱就有战胜玛琳达的可能性。屋酱用双手弹出一名少女随性的步伐。
曲中的屋酱穿着黑色的及膝长裙,双脚踏着随意的步伐,她的双手像凤蝶一样翩翩起舞。而她的呼吸,就如同她的步伐一般随性。
「噢!」○○○社长发出讚叹之声。那天带着屋酱在枫树林下散步的景像歷歷在目。在社长的记忆之中,这条路通往一间露天咖啡厅。而今天屋酱要带大家去哪里呢?
「穆索斯基的『展览会之画』。」
○○○社长当然知道这首曲子,也理所当然的成为第一个笑出来的人。没想到那天只是带屋酱出去散步,竟能收穫如此有趣的表演。
穆索斯基用「展览会之画」这首曲子描写好友哈特曼所描绘的十幅画,第一幅便是丑陋的「侏儒」。
而当屋酱詮释这首曲子,她带大家看到的第一幅画便是丑陋的「侏儒玛琳达」。
短腿的玛琳达。
丑陋的玛琳达。
走起路来奇行怪状的玛琳达。
观眾自然也在屋酱生动的演奏中「看到了」。男人看到如此丑陋的「侏儒玛琳达」,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可笑。他们大声嘲笑起来。
玛琳达听了之后怒不可扼。她好几次想再出手打断屋酱的演奏,但是穆索斯基在写作这首曲子的时候巧妙的将随性的步伐安插在每一幅画之间,就好像观眾在看画展时可以自由移动步伐一般。
玛琳达完全找不到时机出手。
「丑陋的玛琳达何去何从?」
「短腿的玛琳达何去何从?」
「走起路来奇行怪状的玛琳达何去何从?」
「就只能是墓穴。」
「为什么是墓穴?」
「因为你丑。」
「为什么是墓穴?」
「因为你腿短。」
「为什么是墓穴?」
「因为你走起路来奇行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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