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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是啊，被你抓到了。&rdo;她随即镇定下来，柔着声对他微微一笑，仿佛她未曾离开过。

&ldo;……别人都以为我疯了，但是我知道我并没有，你的确总是在深夜出现……&rdo;项子麒终究是尚未完全康复，光是和她说话就费了好大的力气。他疲累地垂下眼眸，可他的右掌却紧紧抓住她，深怕她会消失不见。

现下究竟是在梦里抑或是现实，他已经搞不清楚，但他不在乎，重点是他已经牢牢抓住她，不会再任由她翩然离去。

听他这么说，她便感到难过。因为她，他吃了不少苦，也受到不少质疑的目光，许多人都觉得他变得不太正常，濒临疯狂的境地。

&ldo;你……会不会也觉得我疯了？&rdo;

&ldo;不，我知道你没有。&rdo;她坐在床畔，就在他身边，让他不至于得再费尽力气地紧紧抓住她。

&ldo;……丹雅……你是丹雅对吧？&rdo;他有没有看错？他的眼睛看到的人的确是丹雅，可会不会每个看见的年轻姑娘，他都将对方看成是丹雅？项子麒害怕他再也无法分辨出丹雅来。

&ldo;是的，子麒，我是丹雅，你的丹雅。&rdo;她反握着他的手，让他确认。

听她亲口确认，项子麒放心长喟。

&ldo;你……总算又回到我身边了。&rdo;项子麒不在乎她是人是鬼，不在乎是现实抑或是梦幻，此时此刻，她待在他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ldo;……别再离开了，没有了你，我的生命便不再完整。&rdo;即使身负重伤，仍霸道要求，不管她是人是鬼，他都要她留下，不许再擅自离去。

项子麒的要求使她紧闭着唇不说话，她何尝不愿一直守在他身边不再离去，可是他们真能在一起吗？莫说她爹会想尽办法阻止他们俩在一起，恐怕他的爹娘也不乐见她出现在他身边，是以她无法对他许下承诺。

&ldo;为什么不说话？&rdo;项子麒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双眸灼灼地望着她问。

&ldo;说了许多话都没喝茶，你一定渴了，我倒茶给你喝好吗？&rdo;她干笑着转移话题。

&ldo;不许你逃避，我要你承诺会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离开。&rdo;项子麒固执地抓着她的手，不许她逃避。

&ldo;子麒，聊了这么久，我想你一定累了，要不要再睡会儿？&rdo;她执拗地不肯看他的眼。

&ldo;……看着我！不许躲我！&rdo;项子麒光火地怒咆，尽管有伤在身，他一发起火来仍像头猛虎，教人生畏。

&ldo;子麒，别！&rdo;宋丹雅怕他的怒吼声引人过来，手轻覆上他的唇，眼神凄楚地睇望着他，希望他能放低音量。

&ldo;丹雅，你喜欢折磨我是吗？&rdo;她的惊慌看在项子麒眼里，终究是心疼、不忍，于是放轻音量问。

其实他已经很累了，眼皮沉重到只消合上便又会马上坠入黑暗中，但他固执地不愿睡下，深恐若是放松睡着了，待他醒来之后，她就会消失无踪，所以死命撑着。

&ldo;你明知道不是。你受尽折磨，我又何尝不是呢？&rdo;

&ldo;既然如此，就留下来。&rdo;

&ldo;你忘了横亘于我们之间的老问题？我爹娘和你的爹娘，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认同咱们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