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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云裳还是从声音里听出是叶止止和穆平莎来了。
叶止止和穆平莎下了车进到屋里,其先并没有看到一个主事的人,赵芳不在,秋水不在。
“她们上楼了,我需不需要我上楼去给你俩叫?”引她俩进门的丫环问道,她心里想,今夜大概这里很热闹了。
“不用,我们就在这坐会儿。”叶止止看了一眼楼上,“季沫回来了吗?是不是在楼上。”
“是的,刚上季少爷背着云裳上了楼。”丫环说,“赵小姐和秋水也随后上去了。”
“那你去休息吧。”叶止止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在这坐会儿等她们。”
这个丫环便退了下去,另一个丫环便托着两杯茶水上来放以沙发前的茶几上。
不一会儿,赵芳就与秋水走了下来。
“怎么样?”叶止止站起身,看着走近跟前的赵芳与秋水,“他俩睡了没有?”
“刚躺下。”赵芳说着,便在叶止止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简直成了个喷火的怒金刚。”秋水在赵芳旁边也坐下来,似乎有些不满,“今儿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对云小姐那倒是一个无比温柔,对我们,纯粹那是没有一句柔软的话。”
叶止止脸上露出笑容,“你难道不知道,你季少的命,就是人家云裳从战场上背回来的。”
穆平莎微微地张着嘴巴,心里竟然一怔。她以前只知道季沫与云裳的关系特别不一般,以为就是一个喜欢、一个爱的男友情感。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季沫与云裳在一起时,就会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纽带很特别,似爱情,却又远远地超越爱情的关系。
“原来还有传奇的故事在里面?”秋水感叹道,“难怪,难怪。”
“叶小姐,能不能给我们讲讲?”穆平莎看着叶止止,眼睛里带着好奇与渴望。
“我了只是知道个大概。”叶止止说。
“你就讲你知道的,也让我们知道一二。”赵芳静静地看着叶止止。
叶止止便从大轰炸讲起,当然,她省略掉了关于“她”的一切,主角只有云裳一个。
叶止止刚讲完,就听见楼上有开门的声音,虽很细微,但她们还是顺着声音望去,不一会儿,云裳就出现在楼梯口。
“在聊什么呢?”云裳下了楼梯,来到叶止止身旁坐下,“还挺热闹的。”
“云小姐,就讲你救季沫的故事呢。”赵芳抢先一步回答道。
“其实,换作你们在座的任何一个,在那样的情况,也会那么做得,没什么的。”云裳说,“而且,那也不是我一个人,最终还有杜运水的帮忙,不然,我哪有那么厉害。”
“就算没有杜什么水的,你也会把他背下来。”秋水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云裳,“我以前还总觉得你来季宅就像个女主人似的,我听了你的传奇,我才发现,你不仅就该是季宅的女主人,还简直是少他的活菩萨。”
面对秋水的心直口快,云裳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歉意地看了一眼叶止止。
叶止止的心里虽然有丝羡慕,但她的眼角却洋溢着一丝微笑。
“其实,真正了不起的,还是叶止止。”云裳说,“你们可能不知道——”
叶止止握住云裳的手,“我的事有什么好讲的。”
秋水一听说还有叶止止的故事,便非要云裳讲。赵芳与穆平莎也在一旁附和。云裳便把叶止止与季沫一起长大,一起外出求学,参军,奔赴战场大概地讲了出来。
“可是,我发现季少好像是认识叶小姐不久似的。”
云裳便把叶止止在轰炸中受重伤,叶父派人寻找季沫,叶止止以为季沫战死从而出国治伤的事都讲了出来。
赵芳心里想,那为什么季沫对待云裳反而像是认识了一辈子人呢?
“季沫的身上有许多弹片,他的脑袋里也中有两颗弹片。”云裳一想到这里,声音便不由地有些酸楚,“我当时见他不醒,心里极度害怕。他在昏迷中,时常叫着叶止止的名字;我就在床边扮演着叶止止,给他讲话,乞求他醒来。”
“那他醒来了吗?”秋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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