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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我和秦塬在微妙的环境中两相尴尬。这气氛一冷,空气流通速度都变慢了,挂钟的嘀嗒声都格外清楚。我忍不住咽咽口水,咕噜一声。半晌,秦塬向我迈了一步:“辛——”“别你不用说我知道谐音是吧孩子不认识我的名字你告诉他呢哈哈……”我立即出声打断他的发言,退了两步。多好啊我台阶都给你找好了赶紧麻溜儿顺着下啊!秦塬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信我,起码现在的你会。”相信什么?相信我是你的……呃心肝宝贝?这也太恐怖了吧!“别,秦塬,你不是晕了吧,哄小孩儿哄着哄着自己给自己绕进去了?”你刚才还说后悔标记我呢。“我知道咱俩结婚背后肯定有什么你暂时不能告诉我的事,满满出生……说不定还是个意外,没事,我都理解,还是说未来的我没法理解?那你和我说,我去告诉他——”秦塬一咬牙,快步靠近我,手一撑,将我困在沙发和他之间。我原本因为安慰秦满心半蹲在地上,这下更弱势了,他这么大个人突然压上来,吓得我整个人往后仰,直接贴在沙发背上,哪儿都逃不了。秦塬大概忘了我之前刚被他的信息素熏得差点昏头,此时又散发信息素牵制我,时浓时淡地萦绕着我,纠缠我的信息素。空气变得又甜又清。一时叫人说不清究竟是谁的信息素失调了。“……辛柑,我说……认真的。”秦塬望着我,他原本又急又强硬,可只开口一个字,语气便又软下来。他自嘲一笑,反问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你就真的,不再喜欢我了?”我头脑缺氧,紧张地咽了咽,想都么想疯狂点头:“是是是——”眼看他瞳色一黯,我又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不知道秦塬究竟是怎么想的,从他的字里行间我猜出来一些,或许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彻底伤了人心,让十二年后的我对他失望透顶。可他这份真情告白和我说有什么用?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连讨好的对象都弄错了。“秦塬,你先冷静冷静。你是不是得罪未来的我了?想跟他道歉又不敢?他又不原谅你?这样吧,你把具体情况和我说说,我吧,哎,那毕竟是未来的我,多少我还能帮你分析分析他可能是怎么想的,你觉着呢?”我抬起一只手,斟酌着搭在秦塬撑着沙发那只手臂上,偷偷散发了点自己的信息素,想以此安抚他。他说我信息素不稳定会影响精神,我看他比我还喜怒无常。俩神经病搁一块,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好,你和我说,我怎么做,我应该要怎么做——”叮咚叮咚——玄关突然想起急促的门铃声。我俩都愣了愣。这门铃声像一记镇定剂打在秦塬身上,瞬间把他激得清醒了。他松开撑着沙发的手,直起身,又拿开我握着他手臂的那只手,轻轻回握,把我从地上带了起来。他沉默着替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没在意自己的家居服也皱了大半边。我还有点没回过神,怔怔地被他圈进怀里。他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背:“是我太心急了,我们日后再谈。”保姆带着秦满心去给来人开了门,我听见玄关有换拖鞋的动静,心里好奇,什么人居然挑着饭点上别人家来?同时心下一惊,不对啊,万一是我和秦塬从前认识的人,那要是见了我,不得被吓死吗?认识未来的我的,说不准以为秦塬在外面找小了,认识十七岁时候的我的,那更麻烦,还得把我是怎么过来的再解释一遍。我想抬头瞧瞧,脑袋却被秦塬压回怀里。我郁闷不已,心想,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叫客人看见这样多不好啊!“你赶紧放开我,让我去楼上躲一躲?”“躲什么?”秦塬不肯,“你是主人为什么要躲?好好待着。”秦满心在玄关那咯咯咯直笑,听得出来很开心,应该和来人关系亲近。不一会儿,来人就边说边进了客厅:“塬哥哎,我跟你说啊,那——哎哟!”我听见那声尖叫,又气又急,抬头翻了秦塬一个白眼。秦塬非但没生气,还低笑了一声。我感觉到他圈住我的手臂有所松动,立刻挣扎着钻了出来。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抬脚往楼上跑,就和来人撞了个照面。“哎哟喂,哥,我秦总,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那人摘下墨镜,居然是个蓝眼睛。他一身皮衣皮裤,大长细腿,中长卷发,约莫着二十四五岁,颇有几分颓废摇滚青年的味道。对此来看,明显和成功人士秦塬不是一个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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