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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妹妹先戴着，将来得了好的再送我也是一样。&rdo;

&ldo;多谢表姐。&rdo;乔连波将钗子握在手里，目光在匣子里扫了一下，有些黯然，&ldo;我小的时候，记得母亲的匣子里也有不少东西……&rdo;

绮年叹了口气，轻轻按按她的肩膀：&ldo;不要想了，睡吧。&rdo;

第12章初入京十里红妆

燕京城终于在眼前了。

绮年把马车帘子掀开一点儿，试图看看这燕京跟后世的帝都有多少相似之处。不过显然不太成功，她只看见了远处深灰色的高高城墙，还有城门处进进出出的人流。

&ldo;姑娘，老爷派了周管事来接了。&rdo;刘管事在车辕上惊喜地说了一声，&ldo;小的这就去叫他过来。&rdo;

周管事比刘管事年纪还大些，来行了礼，便说起乔连波姐弟的事：&ldo;老太太听说乔表姑娘来了，欢喜得不行，叫奴才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rdo;他是老夫人颜氏的陪房，口口声声都只说颜氏的事，&ldo;已经叫太太收拾屋子，就等着表姑娘和表少爷了。还有周表姑娘的屋子，也早就收拾出来了。只叫奴才一见了就迎了家去。&rdo;

&ldo;多谢周管事了。&rdo;绮年听见乔连波轻轻松了口气，便隔着帘子说了一句，&ldo;只我这一路上多亏了总兵夫人照顾，先要去道谢。&rdo;

周管事连忙道：&ldo;老爷听了表姑娘是总兵夫人一路送过来的，已经叫奴才准备了几色礼物，日后还要再登门致谢的。&rdo;

绮年叫人拿了那几样礼物，亲自到林夫人车里道谢。林夫人颇有些不舍，拉了她手道：&ldo;本是一路的，何必还要这般客气。待我安顿下来，接你去玩。&rdo;两家的马车在城门处分了手。

周管事还带了一辆马车来，这却是吴家自用的马车，车厢极宽大，绮年与乔连波姐弟三人坐了，中间还放一张茶几，空间绰绰有余。如燕等人都被安排到后头马车上，这里随车来的却还有个十七八岁的丫鬟，笑盈盈地先给三人请安：&ldo;奴婢翡翠，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特地来迎表姑娘、表少爷。&rdo;

虽然是个丫鬟，但既然是老夫人身边来的，绮年三人少不得也要见个礼。翡翠打开马车内的暗格，从里头取出各色小点心和温好的茶水：&ldo;今儿车只怕要走得慢些，表姑娘表少爷若饿了，先垫一垫。&rdo;

一桌八个玉色小碟，每碟一种点心。绮年拈了一块芙蓉糕吃了，虽然有些凉了，但还是新鲜的，想来也是早晨刚刚做好的。乔连波姐弟也小心地吃起来，翡翠就在一边倒茶端水，一边闲闲寻些话出来说。

马车进了城门不久就开始走走停停，绮年吃过点心，忍不住稍稍掀起一点窗帘向外看去：&ldo;京城里道路如此堵塞么？&rdo;古代也闹大堵车？

翡翠瞧着她，并不拦阻，只是笑：&ldo;今日昀郡王府的长女出嫁，十里红妆，正是吉时，满满只怕要摆上一条街，所以难走一些。再往前的樱桃斜街是必经之处，必然能看见的，只是到时候‐‐这车是没法走了。&rdo;

乔连波轻声问：&ldo;昀郡王府的小县主？嫁的是哪一家？&rdo;

翡翠笑道：&ldo;不，只是郡王府的庶长女，闺名叫燕如的，嫁的是汝阳侯的嫡次子。郡王府只有一位嫡出的县主，闺名叫燕妤，今年才十四岁，尚未议亲呢。&rdo;

前朝规矩，凡郡王之女，皆称县主。然而本朝初年两位亲王之乱，牵扯出一串的皇子王孙之后，皇帝就连这种头衔空俸也吝于赏赐了，改令：凡正妃所出子女，可依旧例，女称县主，男领镇国将军之衔；若是庶子女，就要看是否有功劳能让皇帝赐爵了。

因此，昀郡王虽然有三子三女，但将来得爵的却顶多只有三人，县主更是只有一位，就是秦王妃所生的赵燕妤。

翡翠这里说着话，前头已经走不动了，马车旁边挤满了人，只听得啧啧称赞。绮年等人也忍不住稍稍撩了帘子向外看，只忙着翡翠，连忙叫小厮们好生注意着，生怕外头有什么登徒子流，趁乱轻薄了姑娘们。

十里红妆果然讲究，马车过来的时候送嫁妆的队伍已经过去一半了，后头仍旧好像看不到尽头似的。只听旁边闲人相互夸耀自己来得早，看见了嫁妆的头一抬：&ldo;据说是王妃亲自去了宫里求皇后赏的白玉如意一对。这才不过是庶女，就这般荣华，果然是天潢贵胄。也亏得王妃如此慈爱，对庶女也这般有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