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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觉得梁书此举很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嫌疑,不由冷汗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梁书点头,转身对刘从雨躬身施礼:“刘叔父这里有楚大人帮忙小侄也就放心了,听说司空易已经到了璧山,想来你们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准备,那小侄就先……”
刘从雨一见梁书想留,心中虽然冷笑,面上依旧笑的和蔼:“贤侄不必挂念,如今叔父这里正是用人之际,不如你也留下和楚大人一起帮忙守护我的传家宝吧。正好今晚我们叔侄二人好好聊聊。”
刘从雨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江屿不由得后退两步:“既然大家都这么忙,那在下便不多打扰,就此告辞……”
刘从雨的胖脸转向江屿,笑容依旧和蔼:“唉~既然一起来的,怎么好让江神医独自离开呢,这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不以为老夫不会待客吗?正好家里人口多,劳烦神医给检查检查。我那老祖母今年九十八了,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身子不舒服。来来来里边请。”
江屿的笑容渐渐凝固。自打认识梁书以来,给他的亲朋看病好像还没收到过钱。前几天刚给鲍春冉家的几十口人检查了身体,怎么到了刘家还是这一出啊?
刘从雨本来还想再跟他们多聊几句摸摸底细,可这楚天声似乎是个直性子,得了他的认可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要开始他的工作。刘从雨无奈,只得让管家带着他四处看看算是熟悉环境。
管家带楚天声走后,刘从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梁书,你去刑部不是才半年吗,怎么着,都让你带坏了?”
江屿一口茶险些喷出来,虽然硬生生的止住了咳嗽,可肩膀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梁书放下茶杯,不悦地说:“老刘你这话怎么说的,你也知道我才去了半年,你看他那副样子,像是半年就能练出来的吗?再说了我跟他又不熟……”
刘从雨把茶杯往桌上一顿:“不是……你跟他不熟干嘛还往我家领啊?不对呀,你不也是刑部主事吗?你不认识他?”
“我才去了半年,一直都在部里学习,刑部几十个主事全国各地到处跑,我上哪儿认识那么全去啊。这个楚天声我虽然没见过,不过倒是也有些耳闻的,办案是把好手。你看啊,你被人威胁,他被人羞辱。司空易是你俩共同的敌人,有你俩强强联手,何愁捉不住个司空易啊!”
刘从雨呸了一声:“扯淡!谁要跟他联手啊,你看他那副倒霉样子!再说这里可是我家,听说司空易会妖法,我这里还有几十口子老幼妇孺呢!出了事儿我找谁哭去啊我?”
“哎!老刘你放心,你看见我这位朋友没有?江神医!有他在包你万无一失!”
刘从雨被他气得说不出话,胖脸上的肥肉一抽一抽的,良久才道:“行,行,随你们闹腾吧,反正出了事儿我就唯你是问。来人啊!”
一个下人应声进来:“在,老爷。”
“你去打探一下这个楚天声是什么底细,到底靠不靠谱,尽快回话。”
“是。”下人话不多,领命之后就出去办事儿。
江屿不知道梁书和刘从雨的关系,但是看两人的样子他猜测应该算是朋友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并不十分投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隐隐听到楚天声和管家的声音。
面对巨盗司空易,楚天声的表现着实可圈可点。他只随着管家在府里转了一圈便把刘家的情况摸了个大概,并且他还根据的经验,把刘家有限的家丁充分的利用了起来,哪里安排明哨,哪里藏着暗哨,何时换岗何时轮岗全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不仅如此,楚天声还制定了一套口令机制,每天分时辰有不同的口令,哨卡见到有人来往时,不管是谁一律都要核对口令。用楚天声的话说,面对司空易这样的大贼绝不能够掉以轻心。要不是管家极力反对,只怕此时刘家的安全级别已经可以和皇宫媲美了。
刘从雨一脸黑线的听着外面楚天声的一连串布置,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点指着梁书:“梁书,梁退之!你最好看好了你这位同僚,我祖母还想活过一百呢!”
梁书的脸上挤出笑意正要搭话,外面突然一阵嘈杂。三个人同时起身向厅堂外面走去。刘从雨心中泛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迎面正看见管家也在往这边儿跑,见他们已经来了便招呼道:“老爷不好啦!司空易来啦!”
“出什么事儿了,什么司空易来了,他在哪儿啊?!”
管家颤着手指向院中站立的楚天声,楚天声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和一张纸条。江屿一看,这倒是挺眼熟,跟在广和楼打在楚天声鼻子上的石头差不多。
楚天声沉着脸把纸条递给刘从雨,刘从雨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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