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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您自己呆在这里？”克洛问。“是的，”厄诺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水，“雄主不知道在哪里，现在还没有找回来，不过警方也说可能是去世了，谁也说不准。”“其他雌侍和雌奴呆在这里也讨不到好，能离开的都离开了。”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了。“很抱歉。”克洛说。“没什么好抱歉的，”厄诺笑笑，“不过说起来，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嗯……”“您能和我一起去看看莱尔的房间吗？”厄诺有些奇怪，他皱了皱眉，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同意了。莱尔的房间在二楼，里面的摆件都被套了起来，只有书架以及上面的书本裸露在外，看起来是经常打扫。“很童真。”克洛说。厄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上书架上的漫画书。《小黄球历险记》啊。“那个不算是童真，”厄诺说，“那是雄主雇的一些画手画出来给莱尔自己看的，这些都是原版，后来才改编的动画。”克洛：“劳安阁下吗？”厄诺点点头：“可能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了吧。”“雄主是一位比较极端的雄虫，他对于雄虫地位的执著甚至有些……嗯，当初我孕育着莱尔的时候，雄主还没有那么多雌侍和雌奴，所以他空闲时间就会用来和我的肚子对话。”37、莱尔刚刚能说话走路的时候，劳安就教给他什么是雄虫，什么是雌虫。劳安那时候的雌侍雌奴确实不多，所以每次做为范例受伤的似乎也就那么几个雌虫，有时候甚至是尼诺自己。他拿着带刺的皮鞭挥向尼诺的时候，后者也只是默默跪在地上，隐忍的眼神会在看到一旁站着的莱尔的时候露出一点柔软。“这是最基础的刑罚，懂了吗？”劳安抱起幼小的莱尔，问他，“你必须这样做，雌虫都是卑贱的，懂吗？”那双碧绿的眸子映出劳安的脸，尼诺跪伏在地上，看到劳安尽力想要温柔一点、却因为表情僵硬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和眼底化不开的恨意。再后来，随着莱尔的成长，劳安也越来越偏激，他会在半夜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进入莱尔的房间，趴在床边静静地盯着莱尔看，也会在莱尔需要观看动画之类的教育性影视的时候雇佣几位漫画作者专门给莱尔画漫画看，内容看起来很单纯，但却是劳安一遍又一遍让那些漫画作者修改过的。他会拿着漫画书，看着莱尔一页一页地翻看，然后问他有什么感悟、什么道理，说的对了，劳安会点头微笑，说错了，劳安会把自己的理解灌输给他。而在这之后，莱尔也会被劳安带去参加那些交换酒局，这些酒局里，只有他会带着幼崽。身边的仆从也被换掉，变成身上带着疤痕、穿着暴露的雌虫，每天的早餐也多了一些恶心的东西。莱尔一直这样到密乌来到家里。那也是莱尔第一次见到密乌这个叔叔。他谈吐得体，性情温和，尽管交谈的过程中一直是劳安这个雄虫的讽刺和贬低，密乌作为一只雌虫也不会卑躬屈膝，而是用一种轻缓的语调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不被对方接受也不会在意，密乌会用一句“这是只是我的想法”结尾。莱尔站在楼上，赤着脚扶着栏杆朝下看，尼诺站在他身后，看到他的侧脸。眼睛里面满是崇拜和渴望，手指攥的紧紧的，嘴巴也抿了起来。所以在密乌说想要带着莱尔去他那边玩几天的时候，莱尔冲了下去，手指抓着密乌的衣角，说他想去。“他那时候看着可期待了，特别像一个刚出生的小虫崽，”尼诺淡淡笑着，“可惜后来经历了太多事情了，在密乌那里的快乐时光可能也早就忘了吧。”克洛安静地听着，他的头发长时间没有修理，已经有些长了，现在低垂着头颅，都快戳到下眼睑了。“这样啊……”克洛慢慢直起身子，扭过身子随手指了一本书，“这些都是劳安阁下雇佣的画者创作的吗？”“不全是，有些是从光脑上看到就直接买了回来的，”他看克洛似乎有点好奇，想起来最近关于这位刚刚升职的雌虫的更多生平描述，补充道：“想看的话可以拿下来看看。”“谢谢。”他闻言就抽出了那本书，眼睛不经意地扫过那个因为被抽出来而留下的空洞，目光一顿，疑惑道：“不好意思，但是相片放在这里的话，会不会被损坏呢？”“什么？”厄诺凑近了一些，果然看到墙面上贴了一张照片，露出来的部分正好是一只雌虫。他们把书拿了出来，尼诺看着这张照片的全部，微微疑惑：“斯里克和密乌？那时候他们就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