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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云焕再吩咐了自己的鲛人，命她同样去抹上润肤的膏脂，这个唤作&ldo;洛&rdo;的鲛人姑娘，与湘一致，都是被傀儡虫控制的美丽木偶，只会机械地执行命令。

楚暮喝了一口有些冷掉的饼糊，寡淡至极的味道并不好吃，只适合充饥而已，这种帝国制造分配的行军粮，并不太招远征士兵的欢迎。

楚暮正有些艰难地下咽，却突然看到一幕，猛地噎住，连忙站起来扑过去‐‐湘和洛，这两个木然空洞的美丽鲛人，遵循着她们主人的命令，开始涂抹自己干裂的全身肌肤，只不过是脱了衣服的。

两具白皙纤细的胴。体显露在月光之下。

楚暮赶紧捞起衣服盖在湘和洛的身上，然后转头对云焕说道：&ldo;你转过去！&rdo;

云焕顺从地转身，听着背后楚暮窸窸窣窣地教导。

‐‐&ldo;不要在其他人前随意脱衣服。&rdo;

&ldo;是。&rdo;

&ldo;若是你们的主人对你动手动脚，你可以反抗。&rdo;

&ldo;是。&rdo;

&ldo;飞廉应该不会，云焕这家伙应该也……他没干什么吧？&rdo;

楚暮知道鲛人傀儡在征天军里的作用‐‐驾驶巨械的灵活操纵者，除此之外，便是士兵们用来享乐的&lso;玩具&rso;，这基本就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帝国几乎默认了这类行为，毕竟长期枯燥的军队生活，没有像镇野军这般设置着军。妓营，便只能由着将士们如此&lso;玩乐&rso;。

真恶心。

她治下的第九军，便是楚暮下了死令不许随意拿傀儡玩乐，又拿了某个士兵做了&lso;杀鸡儆猴&rso;的严惩例子，都无法制止这类行为。

真是毒瘤一般的约定俗成。

&ldo;我什么都没有干。&rdo;云焕及时插了一嘴，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ldo;我是怎样的人，你应该知道。&rdo;对于军中将士的这种行为，他向来不屑，这样冰冷僵硬的躯体，拥在怀里会觉得舒服？

&ldo;是是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rdo;楚暮遥遥答应一声，正伸手去给两个光。着身子的鲛人背上抹油脂。

夜风寒冷裂体，她极快速地抹好，再吩咐两人穿上衣物。

楚暮这才旋身坐回去，顺便让一直背着身子的云焕转过来。

&ldo;把碗给我，想必已经冷透了，我给你再热一下。&rdo;他伸出手，索要楚暮手里正捧着的铁碗。

楚暮试了试温度，没有给他，反而直接一口气吞尽冰凉的饼糊，完后她一抹嘴，毫不在乎地说道：&ldo;没事，可以吃，省得你麻烦。&rdo;

他收回手，语气淡淡：&ldo;于我来说，你向来不是麻烦。&rdo;

楚暮愣了愣，然后咧嘴笑道：&ldo;你哄人的本事和嘴甜的好话，真是越来越厉害了。&rdo;

&ldo;不是好话，也不是哄人。&rdo;

他说得极其认真，倒让楚暮噎了一下，她捂了捂胸口，赶忙胡乱撇开视线，随口说：&ldo;今夜的月色很不错！&rdo;

&ldo;月亮好大，就像……&rdo;

&ldo;就像一个大圆饼……&rdo;

云焕知道这家伙又在胡扯以求转移话题，他抬头看了一眼正中的明月，清冷明亮，的确是个不错的月夜，但是比作&lso;圆饼&rso;的话，所有的意境都坏了不止一倍。

转手将卷裹的毛毡扔到楚暮眼前，他嘱咐道：&ldo;睡吧，时候不早了，我守夜。&rdo;

楚暮铺好地铺，吩咐了湘和洛去躺好，自己却寻到云焕边上坐下。

&ldo;反正我精神好得很，我一个人守夜也行，要不你去休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