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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张永大惊，急急问道：&ldo;照马先生这么一说，这是打算造反的第一步？&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现在御驾在他手里？&rdo;

&ldo;大概如此。&rdo;

&ldo;这太危险了！怎么说不要紧？&rdo;

&ldo;因为江彬的布置还未周全。&rdo;马大隆说，&ldo;造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宸濠十年之功，毁于一旦。只要防范得法，江彬就不敢轻举妄动。&rdo;

&ldo;是，是！&rdo;张永敛容相谢，&ldo;请马先生指教！&rdo;

&ldo;这，一时也说不完，只有改日奉陈。如今张公公应该赶快去看梁阁老；也许他已经得到消息了，文武百官不明内情，自然会着慌，一乱开来，谣言纷纷，民心不安，于大局很有关系。&rdo;

&ldo;说得是！&rdo;张永立即站起身来，&ldo;我得赶紧去料理这件事。一有消息，我会派人来奉告。&rdo;

等张永一走，马大隆跟由一谈论这件怪事，也细细研究。这样到了中午，张永有消息来了。

&ldo;张公公唤我拜上马先生，说是御驾安然无恙，请马先生放心！张公公明天回城，会先来看马先生。&rdo;那小太监又说：&ldo;张公公格外关照：明天请马先生千万不要出门，务必等他。&rdo;

&ldo;喔！&rdo;马大隆问道：&ldo;万岁爷是在哪里找到的？&rdo;

&ldo;是在西山一条小溪旁边。&rdo;

&ldo;万岁爷可曾告诉大家，是到哪里去了？&rdo;

&ldo;张公公问过，万岁爷笑笑不响，有两个小太监跟在一起；张公公问他们，他们也不敢说。&rdo;

&ldo;为什么呢叩&rdo;因为万岁爷关照过，哪个要多说一句，立刻剥皮。&ldo;&rdo;有这样的事！&ldo;马大隆好奇心大起，定神想了一下说，&rdo;请你上复公公，我明天上午有事；要来，请他下午或者晚上来。&ldo;

等小太监一走，马大隆立即去看由一。将皇帝已安然出现的消息告诉了他；又说，他疑心牛首山那个深不可测的石窟，一定有什么花样，可能与皇帝的一夕失踪有关，预备好好去搜索踏勘一番。

&ldo;算了吧！&rdo;由一劝他，&ldo;吉凶悔吝生乎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想，御驾驻跸之地，少不得处处有人，成了禁区，岂可以乱闯的？&rdo;

&ldo;不！我自有趋避之道。&rdo;

&ldo;趋避得了吗？照你所说，明明是想揭破江彬的隐私，人家哪里容得你如此！&rdo;

这话说得很透彻，马大隆不能不接受忠告；但要他放弃此行，却所不愿，想了一下、只有预作防备，便找了个药箱，携一把小小的鹤嘴锄，扮作采药的道人，作为掩护。

迤逦到了牛首山西峰，蔓烟荒草，不见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茅棚，里面有个苦行僧在静修。

马大隆打个问讯，探询石窟的途径；原来误打误撞走对了，只看准方向，走个里把路便是那神秘的石窟。

马大隆道了谢，刚要辞去，和尚喊住他问道：&ldo;道长，那石窟难得有人到，你去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