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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配合着那个书生的激情解说，四周沸腾了，眼看着那个滚入门的蹴鞠，这次轮到敌方队员呆滞了。子七和裴澄的争吵也暂时告一段落，九金这次学乖了，她没有再抱着任何人欢呼，而是很端庄地冲去抱她的七哥哥。

这实在是场很没悬念的比赛，九金的表现好得有些惊人，最终他们完胜，顺利让敌方去扫朱雀大街了。终于，裴澄对唐九金稍有改观了，结束后，还很善意地端了杯茶给她。

&ldo;裴大人，那些女人好讨厌喏，明明是我表现的比较出众，为什么她们全缠着七哥哥，还非要他签名留念，过分！&rdo;九金接过茶，很快就忘了先前裴澄对她的侮辱，气呼呼地瞪着不远处被众千金团团围住的子七，抱怨了起来。

&ldo;呃……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rdo;

&ldo;有道理，以后我也要去组织个亲卫队。&rdo;哎呀，一想到以后踢蹴鞠的时候，能有一堆人为她欢呼，她就有点抑制不住的兴奋。

&ldo;可以发展，你的蹴鞠真不错，到底是鱼玄机调教出来的。我跟你姑姑也算是旧识，我记得她以前最爱看蹴鞠，还作过一首诗，有句很不错的，怎么说来着的……&rdo;裴澄皱着眉，拼命想回忆起来。

惹得九金万分鄙夷地扫了他眼，接话道：&ldo;愿君争取最前筹。&rdo;

&ldo;对对！&rdo;裴澄大笑着点头，跟着又惋惜了起来，&ldo;哎，可惜了……这么个才女，一失足千古恨啊，还真是红颜多薄命。&rdo;

&ldo;裴大人，你知道我姑姑她什么时候行刑吗？&rdo;她怎么就忘了问裴澄，他应该比段子七更清楚才是。

&ldo;今天午时啊，就在西市的十字路口，那颗柳树下。&rdo;

&ldo;今天？！那你为什么在这踢蹴鞠？&rdo;太扯了吧。

&ldo;哦，我请产假。&rdo;

&ldo;……产假？&rdo;九金咧着唇，不敢置信地瞪着裴澄。

&ldo;呃……是我夫人最近待产，我要照顾她，所以……喂，你去哪啊？&rdo;裴澄解释到一半，就瞧见唐九金起身往外头奔去了，连衣裳都顾不得换，甩着袖子狂奔的模样，真是一股子憨气。

她没有回答他，生怕惊动段子七，拼命地往西市跑。师公应该会去看行刑的吧，也一定会很难受的，瞧着那日头快午时了，她一定得赶上，要不然说不定无牵无挂后，师公又会抛下她走了。

第九章

西市、十字路口、柳树……

可供参考的信息实在太少，九金有些迷惘。问了个看似和蔼的大娘，得到的答案是&ldo;你往西边走就是了&rdo;；又问了个看似博学的书生，答案是&ldo;你瞧见个像十字的路口就到了&rdo;。想了很久，她有点饿了，打算放弃。就算师公真的很重要，也重要不过自己，幸好她刚才有从裴澄身上顺手牵羊拿了银子，不如觅食去。

九金的有点就是做事要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所以很快她就付诸行动了，&ldo;老板，我要一份豆腐脑，不要葱花，有赠品吗？&rdo;

&ldo;你怎么又来要赠品了。&rdo;

&ldo;咦？你认得我？&rdo;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有时候想低调也是一桩难事。

&ldo;你不是那个绿翘么？以前每回来我这都问我要赠品。不对呀，你不是死了吗？&rdo;

老板的表情变化很莫测，一瞬间就透出惊恐，退后一大步，把盛豆腐脑的勺子举在胸前捍卫着自己。

&ldo;你说那个被鱼玄机打死的绿翘哦，很多人都说我跟她长得像，其实你仔细看，就会发现我要比她端庄很多。至少我不傻啊，我叫唐九金，从名字上就能察觉出我非凡的品味了。啧啧，像绿翘这种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脸绿了人也翘了，多贴切……我说老板，到底有没有赠品？&rdo;

说了半天，老板有点听糊涂了，唐九金倒是思路很清晰。

好不容易算是弄明白了，老板将信将疑地扫了眼九金，径自盛了碗豆腐脑递给她，自言自语地咕哝着：&ldo;也对，要是绿翘没死，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看鱼玄机行刑了。&rdo;

&ldo;来看行刑？你是说前面那堆人挤在一块是在看行刑？&rdo;九金瞪大眼，吃惊地看着那边的人群，还以为是非法集会呢。

&ldo;是啊，不然我干吗把摊位搬来这边，你要去瞧瞧么，我这还有凳子出租。&rdo;老板弯下身子，掏出个四四方方的小凳子。

&ldo;不用了不用了，站着视野比较开阔。&rdo;九金摇着头，急匆匆地把银子塞进老板手里，端着豆腐脑很小心翼翼地往前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ldo;老板，到底有没有赠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