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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吧，反正也没人能把他的肉体给毁了。”其实就算是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事情都不在殷漠的关心范围内。收了如来只是顺便，他的目的只是封禅之地。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不屈城。”殷漠揽着她的腰，慢悠悠地朝不屈城的方向走去。

“……”虽然不知道殷漠为什么要回那里，花莲还是点头同意。回去之后她并没有见到英和燕九羽，两人大概已经提前离开。

虽然这次大战的主角一个被放倒一个逃跑，但仙帝跟魔帝之间的战争仍旧持续，每天都能听到许多战场上的最新消息。不过如今，花莲倒是有种在局外看戏的感觉，想必殷漠一早就是如此吧。

“怎么了？”发现身边的人在发呆，殷漠把人抱到大腿上，摸了摸她的小腹，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没，就是感觉不太真实。”花莲慵懒地缩在殷漠怀中，头枕着他胸口，听着他平稳沉着的心跳声，目光却一直停在窗外那熙熙攘攘的仙人们身上。

殷漠无声地笑了笑，花莲并不喜欢不屈城里的气氛，或许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表面上看来，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能很快适应，但她其实更喜欢过恬静的日子。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会把花莲一个人留在仙界的原因，起码在那边她能够自得其乐，虽然会有一些小麻烦，不过她能处理的很好。

既然喜欢她，就应该相信她，这是自人间初遇，花莲就一直在教他的道理。他习惯掌控，但是遇到花莲之后，只能改变自己的习惯。

“很快这里的一切就会结束，我保证。”殷漠低下头，一手抬起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脸，在她唇上啄了又啄。

“嗯……”没多久，规律的呼吸声响起，再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睡了过去。他将人抱了起来，轻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

花莲醒来的时候，仍然在殷漠怀里，被他密密实实的抱着，突然就有种备受呵护的感觉。安静地躺在他臂弯里，花莲眉眼弯弯，这个人是唯一能给她这种感觉的，所以她一定会牢牢抓住。

“哪里不舒服么？”殷漠并未陷入沉睡，在花莲睁眼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没有，就是最近感觉很累。”她最近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虽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但总觉得不太对劲。而且殷漠总是在问她哪里不舒服，似乎十分担心的样子。

“那还要继续睡么？”

“不睡了，出去走走吧。”

本想着出去散步，谁知道会正巧碰上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几名仙帝。尤其是紫微仙帝，当他看见花莲跟殷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其他三个仙帝的表情也很微妙，当所有人都以为殷漠死了，偏偏他还活着。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成魔了，他竟然回到了不屈城。

他到底来干什么的？

紫微心中不禁忐忑，他与师尊突然失去了联系，而且战场上有人传言说看见了大日如来佛的尸身，作为唯一一个比较了解内幕的人，他直觉事情不对劲。

“紫微仙帝，我们私下聊聊？”殷漠率先开口。

“可以。”虽然很想拒绝，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并肩离开，殷漠并没有带着花莲一起，不过花莲多少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就是想问问

有些出乎花莲意料的，紫微竟然平安归来，至于两人到底说了什么，每次问他都殷漠一笑带过，看起来是不准备让她知道了。

没过多久，花莲突然听到消息紫微仙帝离开了不屈城回了仙界，而后辗转而来的是他毁掉了自己的功德金身的消息。

这意味着他从此失去了成圣的资格，而且再也没有重塑金身的可能性。

当初道德天尊之所以看好他，是因为他有潜力，如今这么做，他能否保住仙帝的位置都是未知数。

“你怎么威胁他的？”花莲觉得，其实男人小心眼起来才是真的可怕。她自己折腾了这么久，也就让紫微心里发堵而已，殷漠一上手，直接断了他的生路。

“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殷漠手执黑色棋子抬头看向花莲，表情颇为无辜，闲来无事，两人坐在院子里对弈，花莲棋艺提高不少，棋局一直僵持着。

“……”这种事除了他别人根本干不来，这还需要问么。

花莲那明显不信任的表情让殷漠颇受打击，只能开口，“他对因果理解有些错误，我只是好心给他纠正一下，说起来，他这么做也算是斩断因果，知进退，是个聪明人。”

他这么说花莲更是混乱，怎么跟因果扯上联系了。

“其实……我们是不沾染因果的。”抬手抚上花莲显得清瘦的脸蛋，虽然她的身体看起来还不错，但却瘦了不少，这让他有些担心。

“我们？”生在尘世难免要沾染因果，不过成圣之后，因果牵扯就越发的少了，但也绝对不是没有。

除非根本是不属于这里的人……

这么说，自己身世倒也算是奇特了，若是以前她或许会感兴趣，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了。

“你用紫潇威胁他？”

“唔……我态度很诚恳的跟他谈，并没有威胁。”

花莲没吭声，那就是真的去威胁人家了。原本她留着紫潇，是想留一线生机跟道德天尊之间保持平衡，不过现下这个平衡已经不需要了。殷漠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坦然的接受他的庇护，这本来就是他的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