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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chater eighty－ix（第2页）

“与其说是拿捏，不如说是你比其他人更有远见一些。”亚当说道，“只想在当下苟且偷生，却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被操弄的棋子，只要时候一到，第一个被抛弃的就一定是他们。”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考虑过我可能会拒绝你的提议？”传四郎的语气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情。

“我当然考虑过，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也只能用更极端的方式去实现我的目的。”

传四郎笑了笑：“看来前任局长的眼光并不算差，她能让你这样一个冷静的同时又无比激进的家伙来担任这个可能是全世界最危险职位的人，说明你的确有常人不可比的才能。”

“如果没有别的事项，我就先离开了，毕竟监察部门还要对军部高层进行通告后的调查，需要的文案还不少呢。”关安石说道。

“知道了，你先走吧，关。”

关安石微笑着点了点头，退出了赛博空间。

“真是个难以琢磨的家伙。”亚当抱怨道。

“弗瑞局长。”传四郎说道，“我必须得感谢你。”

“为什么？”

“被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之手操纵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就算我对此麻木不仁，我的子女们也不会置之不理，结果便是，我为自己的过错失去了我宝贵的财富，却也只能以因果报应慰藉自己。”

“我只是贯彻自己坚守的朴素正义观念而已，衣冠俸禄什么的不在我的兴趣范围内。而且对于那些愿意站出来对抗罪恶的有志之士，我都会敬以最高的尊重。”

“能对我的犬子有如此高的评价实属荣幸，弗瑞局长。那么，祝你一切顺利。”

话了，传四郎也离开了赛博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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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亚当从神经子网终端上站起身，走出房间的同时拨通了电话。

“我知道你在听。”亚当说道。

“所以呢？”对面是枭的声音。

“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还没到最后一刻，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枭的声音异常平静。

“还打算负隅顽抗吗？”

“我需要的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只要最后的结果符合我们的预期，那中间如何进展都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

“你打算在企业联合内掀起战争吗？”

“严格来讲你也是推手之一，不是吗？本来一切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但你却选择了最激进的手法，我也只能提早开始自己的行动了。”

“那只能希望你好自为之了，枭。”亚当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告诫，停手吧。”

“抱歉，老伙计，我也和你一样有自己坚守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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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挂断通讯，此时的他正坐在一座球场的观众席上，夜色之下只有星光照耀着大地。

斯坦顿走向了枭，而怀兹曼则跟在他的身后。

“长官。”斯坦顿说道，“已经准备好了。”

“委员会那边大概多久动手？”

“15日凌晨。”

“明白了。”枭从座椅上站起身，看向空旷的球场中心，“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各部队已经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出动。”斯坦顿接着说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长官？”

“斯坦顿，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那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觉得人类到底是什么？”枭抬头望向天空，遥望那璀璨的星群，“人之所以为人，到底是其外在的躯壳，还是其内在的本质？如果是躯壳的话，那在【强化人事变】的十年后再次兴起的强化改造浪潮似乎是对这种想法的彻底嘲弄；但如果是本质的话，那对他人意志的扭曲和自身堕落行为的毫不避讳又催生出了新的悖论。”

“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世上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生命？”枭不禁问道，“渴望着对于安定和平的向往，却又会本能地屈服于心中的恶念和兽性，两种矛盾的东西严丝合缝地汇集于一个个体上，在混乱之世不断渴求绝对的秩序，却在守序年代极端追寻如同混乱的自由。究竟是人类自己出现了问题，还是创造人类的‘祂’出现了问题？”

“正因如此，我们才会需要像您这样的存在。”斯坦顿说道，“能够理解、感受人类的情感，同时不会被这种情感彻底支配，而是以最高效的手段实现所有人都希望获得的世界。”

“可悲的是这终究需要铁与血来做为代价。”枭走向斯坦顿二人，点燃了一支烟，“14日晚间，既然他们想要战争，那就给他们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