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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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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木桩长时间的泡在水里，上面布满了滑腻腻的鱼卵。

我拿电灯围着木桩转了一圈，发现树状树得根有被休整过的痕迹，这说明这空洞不仅是自然形成的。边缘有个倾斜着向上得通道似乎可以通倒地上去，我就顺着她往上爬，等到了出口时就遇到一块大石头，等用力把石头挖开，我果真就又回到了地面。

新鲜空气带着麦苗青涩味道的涌进我的肺里。耳边传来了不远处庙会那儿唱戏的声音。我真就发我已经来到了野外的一条土沟里。

是老虎庙南边的田野间的一土沟。

我还是第一次踏足这片区域，遥望北面灰黑色瓦房民居和平坦葱绿的麦田，不免有既陌生又乏味。

27恶棍的田野

就在我躺着准备好好歇会儿并把身上晒干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嗵嗵两声枪响，我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什么了。

有人在田野里打兔子。

然后一只背部被皮开肉绽的棕灰色野兔跳到了这土沟里。这家伙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看我比较面善，竟然也不害怕，颤颤巍巍的从我身边走过，看见见我刚出来的洞，立刻就钻了进去。

我这才意识到我早应该把这洞堵上。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狗叫，我赶紧用蛇皮袋把那洞挡住，接着就看到一只大狼狗跳进土沟里，然后两个人的影子落进沟里。

是两个年轻人，各持一把笨重的铁砂枪站在沟沿上。

两个人和我差不多大。一个瘦高身材，脑袋像个鸡蛋一样，还挺烧包的把新衬衣下摆塞进裤腰带里。另一个宽脸，比较壮实，头发染成了黄色，破旧的喇叭口牛仔裤看着有点吊儿郎当。他们应该附近村子的无业青年，趁着天气晴朗和庙会期间的欢快劲儿才出来打猎的。

我们这儿都是平原地区，野生动物十分稀少，人们打猎完全就是为了散步和找乐子

在这荒芜人烟的野外撞见这两个人，我隐隐从空气里嗅到股火药味儿。他们朝土沟里扫了一眼，找不到兔子，那个瘦高个就问：

“你看见有只兔子跑过来了吗？”

声音细的像是太监一样。

为了防止他们发现那个洞，我就对他们说：

“见了，但好它沿着沟往西边跑了。”

鸡蛋头朝沟西边看了看，似乎不大相信，神色犹豫起来。这时那个黄头发认出了我，说：

“这家伙不是在乡里上班那谁嘛？有一年他还带人来咱们村抢猪呢？还把人家粮食挖走了。”

鸡蛋头却神色淡定，说。

“管他呢！反正乡里那些家伙全都是癞种。”

我知道他们在激怒我，从而好趁机和我打一架，但我却没吭声。一方面是我同意他们的说法，另一方面我已辞职了——而不是因为我怕他们或者害怕他们的枪。实际上他们的枪刚开过火，应该还没来得及装填弹药，儿没装药的枪前轻后重——还没棍子顺手。如果真说我怕什么，还倒有点害怕他们那只大狼狗。这畜生正循着气味儿在寻找，眼看这就走到那蛇皮袋那儿了。

我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盘算着万一这两个好事之徒发现了下面的秘密该怎么办。无数想法闪过我的脑子，但只有一个是清晰的：

“杀了他们！”

那狼狗终于把鼻子伸到那蛇皮袋子，很快闻到了什么难闻的东西，吓得赶紧走开了。我心稍微放松，谁知这瘦高个疑心那么重。朝我问：

“这个袋子是你的嘛？”

我稍微有点忧郁，他就下到沟里朝那个袋子走去。我赶紧阻止，说：

“这袋子是我的！你们别动。”

可是这家伙显然断定兔子在那袋子里，理都不理我径直走向那个袋子。

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走过去一铲子拍在那瘦高个头上。

“我说了不让你动，你没听见是吧？”

瘦高个瞬间被拍蒙了，手在头上一摸发现流血了，吓得立刻蹲在地上。这时那黄头发也惊了，举起枪就来砸我，也不知是枪里没装药，还是没胆子开枪。我随即用铲子给挡了回去，他立刻察觉到比较吃亏，这才用枪来瞄我，结果被我一把就把枪管压住杵在地上。

我也不知这枪装没装药，害怕擦枪走火，便就伸手帮他扣了扳机。

随即枪就响了。

窟嗵一声！铁砂打在土理烟尘弥漫！枪后坐力很大，加上枪口杵在地上，迅即这枪猛地弹了起来，正顶在这黄毛得裆部，疼得他赶紧弯腰捂蛋，我趁机抡起铲子朝他脑袋连拍两下上，打得他血溅了我一脸，当时就昏倒了。

我和黄头发打斗的时候那个高瘦个坐在地上观望，眼见黄毛倒了也就起了杀心上端起枪要打我，我扑上去一把将他给按住和他争抢起来。这时那只狼狗就过来撕咬我的腿，我见一时也枪不过来他的枪，就看准机会把枪口努力对着那狗并抠动扳机，一枪在那狼狗身上。

鸡蛋头见大势已去，随即猛地松开了枪。我也不管那枪了，抡起铁铲朝瘦高个脑袋上又是两下，总算把他敲昏了。

可是战斗并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