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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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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条船是底狱来的，那它是怎么来的。”

“是因为这棵栗子树！”女孩儿说：“这棵树长的太久太深了，它的树根像是一双手深入地下，把那条船和厄运一块抓了上来。不管你们信不信，通过这树，你可以听到任何你想听到的声音。”

女孩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平头哥可能是被她搞得无可奈何了，开始向她打探点实在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家的大婶儿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已经几个月没见过她了。最近一次见她是见它在房后的这棵树旁边楼柴火。”

然后这小孩儿走了，我们则是在那棵栗子树下面寻寻找，我们先是用用铁铲扒开地表的腐质层，然后用脚在地上踩，很快就发觉挨着树干的一片地方下面是空的，于是我们就在那儿挖，结果一铲子挖下去就挖到了一块木板，把木板挖开以后下面果然就是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大洞。我也是兴奋过头了，就想钻进去一探究竟，结果被平头哥给拦住了，说：

“你经验还不行！让我先下去看看吧！你在这儿给我放哨。”

在这事儿上的确不是逞强的时候，平头哥下去了，我就在房子边等着。然后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平头哥终于出来了，不仅自己出来了，而且还拽出来一具尸体，这尸体臭烘烘的，但皮肤还没来腐败，看来也就是死了有几个月了。从外貌来看可以看出个老夫人。我已经大概猜出这人是谁了，但还是忍不住问：

“这是汪文第她妈吗？他怎么死在下面了。”

平头哥一边抽着烟驱赶尸臭边说：

“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么大年纪了还下地，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冷不丁的从洞里拉出一具尸体，这让我突然对这其貌不扬的洞产生了恐惧，问：

“这女的怎么死的，下面什么情况。”

平头哥似乎看出了我的焦虑，说：

“没什么情况，就是一跳将近三十来米的的通道，但是通道镜头被一堵石板给挡住了。这老人就是在凿那石板的时候累死的或者缺氧死亡的。在石板还没被凿开，通道目前还比较安全，你进去实地看看吧！”

于是我就拿着手电进了洞。这时的洞里还弥漫着一股尸臭，但是我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也就不用盗墓了。视野里手电所照之处全都是石头。如果这下面真的是一座古墓的话，那么这应该是一座积石积沙大墓了。也就是封墓的时候不用泥土，你是用石头，这样盗墓贼盗墓是石块很容易坍塌把盗墓贼压死。只不过到现在时间久了，犹豫地表泥水的沁入石头缝隙的沙子对石头起了固定作用，所以那老太婆才可能从这石堆里掏出一条通道来。但这也很不容易了，我心说莫非是那网文地藏在这下面，要不然这老家伙怎么能这么奋不顾身。

通道是以斜着向下的，实际爬行长度比我想的要长，很快我身上就蹭满了黄土沙。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这泥沙未免有点太干了，这要在一般的地方目前这个深度早就开始渗水了，而目前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墓空间不小，水道下渗入到墓里去了。

我就这么想着最后终于来到了通道尽头，也是被石板堵住的地方。就见那石板是白色的，应该类似于汉白玉之类的石头。到了这儿通道的宽度变大了一倍多，因此那石板展现出来的面积也不小，最有三四平米，上面还不满了被凿子凿过的痕迹，地上还丢弃着锤子和凿子。看来是那老太太遇到这石板时首先想的是绕过去，所以这儿才这么宽阔，后来发现这石板比想象的要大，于是就想要凿穿它。但这完全是做无用功，凿子凿出的痕迹对这石板来说顶多算是几处，而且乱七八糟的，说明她在凿的时候心虚已经很不平静，这就为她后来死在这儿埋下了祸根。

我捡起锤子朝石般砸了一下，声音沉闷，说明石板不薄，要真想打开它还真不容易。这儿的空间虽然大，但是石头比别处也更不稳定，于是我也就没敢多呆，在这儿转过身往外爬，等从洞口出来的时候平头哥也刚把那老人的尸体在树下就地埋葬了。他把土拍平，问：

“怎么样，爬到头了吧！”

我直接切入正题表达我的忧虑，说：“那堵路的石板不好办呀！要想进去，必须得把它穿透。”

平头哥倒是一幅看透一切得样子，说：

“这你就别想太多了，这石板除了炸药别的根本就不行，我们回去看哪儿能搞来炸药吧。”

回到了家我把情况给父亲说了一遍，我父亲就想起了他一个叫朋友，说：

“炸药这东西过去老辈人基本上都会做，可到了这年头会做的人少了，我能想起来的也就你曹伯，不过他现在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会不会了。”

父亲说这个人我知道。他家住在我们市附近的曹镇乡。这地方我虽然没去过，但听说那儿位于百鬼潭水库所在的湖区，湿地比较丰富，居民主要以养殖和种植水稻为生。不知我这个曹伯的父母是不是怕儿子太出息了，所以给他起的名字比较奇特，姓曹名包，就叫曹包。不过他和我父亲是一辈且年纪稍长，我就称呼他曹伯。

早些年的时候那里的许多湿地都是公家的，当地用雷管炸鱼的风气很盛，所以他就对这方面非常在行。现在湿地都被政府管控分包给个人了，所以曹伯平时除了种地还帮人家看护鱼塘。在我童年的印象里，就是个身材高大硬朗，头发花白，脸盘巨大的老人，因为老带着一顶老年贝雷帽，还显得有点海派。又因为胸有点往下弯，穿着伸蓝布衫，看着有点像是头北极熊。他结过婚，可没有孩子，老了以后就有点迷信，老说是因为自己年轻时炸鱼太多了。

之前他老来我们家，可几年前他老伴儿去世，自此后他似乎是垮掉了，很久没再来过我们家。

“要不我去看看他吧！”我说。

“那你就去看看他吧！”父亲说，“不过我并不太看好。这老头表面上看着老实，其实心里可精着呢。我真怕他知道了我们干的事儿会横插一杠，现在还没弄出来好东西呢，进来的人就这么多了。”

我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他的多年老友，一时有点心寒。但随即就想通了，成年人的世界可能是就这个样子。

第二天我就骑着自行车出发，然后沿着平桐公路一路向北一路打听，最后终于来到了他的住处。

眼前的风光就好是传说中的江南水乡一样。到处都是分割成一块块的池塘，池塘里有的荷叶层叠，有的波光如镜，更多的的则是种在泥滩里一望无际的水稻。曹伯的住处就在一片塘区中间的堤岸上。别提有多寒碜了。、，那就是个用木杆和稻草搭起来三角形窝棚，外面罩一层塑料薄膜，倒也冬暖夏凉们就是太矮了，人进去出来都得弯着腰。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老实弓着背了。

窝棚得出口搭着个布帘子，这时不断有烟雾从里面冒出来，我也不好直接进去，就在外面喊。

然后就见曹伯弯着腰从窝棚里出来了。两年不见，他真是苍老了许多，嘴里还叼着自卷得旱烟，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认出我来了。

“陈玦？赶紧进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