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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从臂弯中抬起头,秀气地鼻头红彤彤的,眼睫湿润润地忽闪着,透明的泪水正成串地从她眼眶中滑落,方叶不想哭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被男生的温柔所温暖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头涌出的苦涩。
方叶打小就是坚强的,父母从小离开她外出打工将她留在老家而两三年不曾回来时,她没有为此哭过,在她五年级在学校正认真听课时被班主任叫出去告知她父亲死亡时,她也没有哭,以及在父亲去世后,母亲不知去向,她由姑姑领养后被姑父偷窥洗澡时,她后知后觉,无处可以诉说时,她也没有哭。
为此方叶一直认为是她天生泪腺不敏感,而在今天,她抓着男生的左手,哭得撕心裂肺,似乎是要将她这十几年所受的委屈与酸涩全部倾注于他的左手。
严落耐心地等待着,抽泣声渐渐轻了,严落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方叶听话的任他拉着,身后海浪涛声依旧,方叶眼中只有走在前方默默拉着他的男生,她坐在他单车的后座,被他带回了家。
进屋后,严言破天荒地没有烂醉如泥地和女人躺在一起,他靠在沙发上睡着,耷拉在沙发上的手里还攥着个啤酒瓶,严落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这后半辈子是要和酒过一生了。
严落并没有将沙发上的男人向方叶进行介绍,只是直接将方叶领进了他的房间。
方叶在未进屋时还在想怎样向严落的父母做自我介绍,真的进来后,看样只有他爸爸在家,而男人正在睡觉,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样貌就被严落带进了房间。
“你先洗澡吧。”严落翻出自己未穿过的短袖和短裤拿给她。
“都是新的。”
方叶接过来,“谢谢。”
严落转身,又在那里翻箱倒柜,随后拿出一条浅蓝色毛巾,“这也是新的。”
“哦,好。”
严落给她指了浴室的方向,然后拿出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
方叶走进浴室,锁好门,将已经半干的衣服褪下,她看着镜子里本应该洁白的身体上所不应该有的红痕,想到的是男人呼在她耳边让她恶心欲吐地粗喘声,以及男人愈揉愈重地手力。
方叶将水温调至最大,她站在花洒下方,任滚烫的热水冲刷她这具肮脏地身体,直到她全身泛红,掩盖住那些令她恶心的红痕,她才关掉花洒。
大概过了40分钟,严落轻敲着房间门,门从里面打开了,女生穿着他的短袖与短裤,短发及脖,干净利落。
“要告诉你父母吗?你今天不回家了。”
“不用,我没有父母。”方叶平淡地开口,情绪没有任何波澜。
“......”严落从书包中拿出书本的动作微滞,扭头看向她,只见方叶无所谓地抖抖肩,“我有个姑姑,不用告诉她,她几乎不回家。”
严落点点头,转身继续将要写的作业都拿出来,方叶走到他身边,见男生只是忙着收拾书本,她忍不住开口,“有吃的吗?”
严落停下来感受了一下胃部,感觉是饿了,应景的,从旁边女生的肚子里传来“咕噜”声,严落放下手里的书本,“你稍等一下。”
严落去厨房的冰箱里拿出昨天他买的绿豆糕与雪花酥,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男人现在已经醒了,只是依旧在往嘴里灌酒,严落走过去,“少喝点行吗?”
他没了妈妈,他不想连爸爸都失去。
严言瞥了他一眼,又豪饮了一口,“别他妈管老子,忙你的去!”
“我同学来了,你能不能这几天别带女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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