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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一个不愿说出来。

一个真的不记得。

春日暖阳下，程心女士有些不舒服地拉紧自己的披肩，&ldo;什么老眼昏花?我的画呢?&rdo;

&ldo;啊……画……&rdo;倪乘泽逐渐回神，看到画布上那块鲜红的颜料，声音转而又变得有些颤抖，&ldo;画毁了，好难看，阿妹看到会讨厌我的……&rdo;

说着，便要起手去撕画。

一旁的程心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抽走画板，&ldo;啧，刚好给我这空酒杯添了点红酒，不错不错。&rdo;

她指着画板上那块刚好落尽酒杯里的红色颜料，笑得很开心，&ldo;倪先生，看起来我们心有灵犀，今天谢谢你请我喝酒。&rdo;

不远处匆匆跑来一个小护工，气喘吁吁地说道，&ldo;程女士，您的家属来看您了。&rdo;

&ldo;家属?男的女的?带酒了没?&rdo;

&ldo;都有……其他的就不知道了。&rdo;

&ldo;不见不见。&rdo;程心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忽的贴近倪喃，&ldo;倪老师，我喜欢你这女儿，快再帮我俩画一张。&rdo;

倪喃本想拒绝，抬眼对上女人一眨一眨的眼睛，便跟着她一起背对着众人，坐到了不远处的藤椅上。

&ldo;哦……&rdo;倪乘泽慢半拍地应了一声，拿起画笔开始工作。

这边倪喃刚想问她有什么事，只见程心狡黠一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顺势往下，精准地抽出了她衣兜里的那包苏烟。

她单手转了转烟盒，&ldo;小姑娘抽烟可不好哦!&rdo;

&ldo;不抽。&rdo;

&ldo;欸?那也就没火咯?&rdo;

倪喃颔首，便见程心失落地叹了口气，&ldo;大老远闻到烟味，结果你不抽。只能咬着解馋了。&rdo;

她敲出一根烟干咬上，蓦地瞧见上边的字，&ldo;程亿坊?你要去?&rdo;

&ldo;……&rdo;

倪喃没否定也没接话，作势要拿回烟盒。

&ldo;唉，妹妹，谈笔生意如何?&rdo;程心躲过倪喃的手，把她揽得更近了点，&ldo;烟送我。刚好我呢，跟程亿坊的人有点交情，我帮你，怎么样?&rdo;

&ldo;谢谢。&rdo;

程心很满意这个回答，正把烟盒往兜里塞，却塞了个空，&ldo;唉唉?&rdo;

&ldo;但是不必了。&rdo;倪喃笑着捏走烟盒，冲她微微欠身，&ldo;您还是戒烟戒酒，好好休养比较好。&rdo;

&ldo;你们不要动!没法画了!&rdo;倪乘泽挥舞着画笔，在不远处抱怨。

倪喃把烟盒收好，走了回去，&ldo;父亲，今天下午我还有事，程心阿姨说改天再画。我们先去吃午饭吧。&rdo;

&ldo;这……&rdo;倪乘泽看着画了一半的画，有些泄气，&ldo;那走吧。&rdo;

&ldo;嘶……&rdo;程心眯起眼睛盯着倪喃，咬了下烟滤子，&ldo;有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