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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谢一彬敲响了小真的房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ldo;谁啊？&rdo;&ldo;你的难友。我是厨房伙计谢一彬，同来的还有能源新星戴世永和脑震荡康复美女那兰。&rdo;

门立刻打开了，露出了小真的脸，阴暗的楼里微微一亮。她认出三人，随即将整个门打开了：&ldo;真的是你们！欢迎……真对不起，我这里实在太小了，连凳子都不够。&rdo;

谢一彬殷勤道：&ldo;没关系，我可以金鸡独立。那兰可能需要坐一坐。&rdo;

那兰说：&ldo;我也没关系的，站一下不至于晕倒。&rdo;

戴世永从墙边拿过一把折叠椅打开放到那兰身边说：&ldo;保险点，还是坐一下吧。你是侦破主力，不能倒下。&rdo;

小真好奇地问：&ldo;侦破主力？兰姐在破案吗？&rdo;

那兰摇头说：&ldo;别听他们胡说，我只是帮着公安局打打下手，也帮着自己恢复记忆，所以在查一些资料和背景，没想到正巧发现李万祥老师不在家，电话也联系不上……听说李老师对你很信任很友善，就想看看是不是在你这儿。&rdo;

小真脸上微微一红，轻声说：&ldo;李老师是很好的人，对我的确很关心……但他不在我这儿。&rdo;

那兰再次习惯性地观察小真屋内陈设，极简单朴素、寥寥无几的家具，和很多女孩子一样，桌上有几张美照，床头有只长毛绒小猫。很令她失望的是，墙上没有挂任何照片，桌上的照片里除了小真本人，没有其他社会关系。

&ldo;你知道他可能会去哪儿吗？&rdo;那兰问道。小真摇头说：&ldo;不知道……我们关系是挺好的，但毕竟刚刚认识不久……他都可以做我爸爸了，并不是那么熟的。&rdo;那兰望向戴世永，说：&ldo;那我们得好好讨论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胡建伟已经失踪了，如果李万祥再失踪，可不是好兆头。&rdo;戴世永在小小的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忽然停下来问：&ldo;你说李老师会不会有生命危险？&rdo;谢一彬说：&ldo;这个说不准……应该还好，他真的会武功的？之前有个盯他梢的家伙被他发现了，一拳一脚就被揍趴下，现在关在他屋里呢。&rdo;

戴世永说：&ldo;稳妥点应该报警，但我担心，他选择消失，或许正是他自己的安排，我们报警，反而打乱了他的计划。&rdo;他看着那兰，&ldo;就好像那兰老师，你的调查，很多也是自己的安排，并不见得每一个细节都向警方汇报。&rdo;

谢一彬看着戴世永频频点头：&ldo;你眼光好，要不怎么选你做人质班班长呢。&rdo;

突然，小真的门再次被敲响。

小真开了门，险些惊呼出声。

门口站着江京市刑侦总队大队长巴渝生。

巴渝生没有急着进门，看着一屋子的&ldo;难友&rdo;，冷冷地说：&ldo;你们都麻烦了。&rdo;

案发前九天，江京市郊宁湖乡富乐小区某单元劫匪甲女友带来的消息是，潇湘开张日，有另一伙劫匪将光顾主楼，目标显然也是戴向阳的命根子。

而且是专业的劫匪。

至于女友是怎么知道的，劫匪甲说：&ldo;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黑道。黑社会和人间社会一样，没有不透风的墙。&rdo;

劫匪乙和丙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劫匪乙问：&ldo;那我们的计划也会被人在饭桌上传播吗？&rdo;

劫匪甲说：&ldo;当然不会。&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们还不够专业，瞧见没？不专业也有好处。&rdo;此刻，在他们合租的小单元里，劫匪甲在小小的客厅里来回踱了几圈，剧烈地思考，女友不久前的那句话&ldo;一切都要重新安排&rdo;，像一个巨大引擎，推着他身体和头脑不停地转，终于停步后说：&ldo;重新安排是要的，但我们的训练、进楼的路径都不用变。&rdo;

劫匪乙说：&ldo;我明白了，最重要变的，是抢劫的日子。如果要首先拿到命根子，一定要提前。&rdo;

劫匪甲说：&ldo;日子也不用变。&rdo;

劫匪乙和丙互相看看，劫匪乙想的是：&ldo;老大疯了。&rdo;劫匪丙想的是：&ldo;老大精神病了。&rdo;

5月20日下午3：25左右，江京市余贞里抚松巷161号那兰忐忑但努力镇静地问巴渝生：&ldo;巴老师怎么会到这儿来家访？&rdo;巴渝生没有穿警服，斜挎着一个皮包，倒真的更像个家访的高中老师。巴渝生说：&ldo;当然是找家长。&rdo;脸上却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屋内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小真先说：&ldo;巴队长，要不，请进来坐吧。不过，我这里真的没有家长，就我一人住。&rdo;巴渝生说：&ldo;我们在找李万祥，听说他很关心你，就打算来看看，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rdo;他并没有要进屋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站在门口。那兰心想，巴渝生和我一样，不先打电话，而是直接过来，显然是想突然袭击，立刻找到李万祥。但巴渝生为什么要找李万祥？

巴渝生又说：&ldo;刚才，我们的队员在李万祥家里，发现了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家伙，向小区的邻里四周取证后，都说曾经看见这样两个人进出。&rdo;巴渝生掏出手机，把屏幕对着那兰，上面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但足够看清是那兰和谢一彬。

谢一彬也凑上去看了，嘀咕了一声：&ldo;我怎么看上去没有侦探相，反而像个贴小广告的。&rdo;那兰说：&ldo;天哪，什么在邻里取证，你们根本就是在跟踪我！&rdo;巴渝生淡淡一笑，不知是真心笑，还是冷笑。那兰若有所悟，回头对难友们说：&ldo;我可能要和巴队长单独谈谈，回头再联系吧。&rdo;就在门关上之前，巴渝生说：&ldo;既然你们这里是个难友小聚会，我就再告诉一个关于你们难友的消息吧。梁小彤也失踪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