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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安兰转头,想劝,齐芦马上道,“妈,你不要说话。”
伍苇扁扁嘴巴,“妈,你看姐,好凶——”
齐芦往外走,轻声道,“你跟欧阳北怎么回事还没说清楚,其它的免谈。妈不问,就当我也不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伍苇马上不敢说话了,低头缩腰,出去叫人进门吃饭。她太了解自己姐姐了,父亲还在的时候,纵然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但很多大事拿主意靠的是齐芦。她本来就不太喜欢欧阳北这样性格的人,若再知道自己和他的开始一团糟乌,肯定会心生抗拒。现在两人表面虽然和平,但欧阳北偶尔也会问,“你姐好像不太喜欢我啊?”
什么是好像不喜欢?根本就是不喜欢。
饭菜上桌,红酒开瓶,摆在齐芦面前的是一瓶温热的豆奶。
欧阳北斟酒,举杯,“首先,恭喜王总裁新官上任,位置坐稳当了。”
一杯,干了。
“其次,感谢姐姐昨天晚上仗义出手,一是救了咱们王总裁,二是彰显了咱们欧阳一派的气势。姐,谢谢你。”
齐芦真不知道他怎么对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人叫出来那声姐。她动了动豆奶瓶子,意思意思喝一口,“欧阳,你故意的吧?”
“意外,真是意外。”欧阳爽快地喝了第二杯,“我能是那种把文远丢狼窝里单打独斗的人吗?”
“能。”她眉眼不动。
王文远看她一眼,低头吃菜。
伍苇马上缓和气氛,“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今儿晚上全是妈亲手做的——”
伍安兰也丢给齐芦一个别惹事的眼神,热情招呼,“文远,明天就回家,是吧?”
王文远点头,“是。”
欧阳北拉了伍苇起来,一人端一杯酒,“文远,这一杯是我和伍苇感谢你。要不是有你,我们到不了今天,想干的事也干不成。你昨儿喝太多,这一杯我们干了,你别喝。”
“文远哥,谢谢你。”伍苇也开口。
齐芦冷眼旁观,欧阳北说得有几分动情,伍苇也一副确实如此的表情。她瞥了一眼王文远,平时装着自己是个打工仔,老板的私事都不知道,如何?
王文远感受到齐芦的视线,坐立难安,端着酒杯意思了一口。
“都是一家人,别敬来敬去的。”伍安兰开口,“外面喝得没完没了,伤身又吃不饱。在家里,就别讲究那么多,想吃就吃,少少地喝一点,最重要是团圆和开心。”
“妈说得对。”伍苇狗腿地加了一句。
吃完饭,伍苇和欧阳北负责洗碗和打扫厨房,伍安兰叫了齐芦去小阳台。她赶着腊月里自己做了些年货,得分成几份散出去。
“文远那边准备三份。他一份,他爸妈那边一份,听说还有个哥哥。”伍安兰找了箱子包装好,“人家照顾咱们,过年也不能空手。”
齐芦想说他不缺这些东西,还不如多让他来吃几顿饭。然而,还是帮忙打包封箱。
“给伍苇一份,少点也行。我看她和欧阳就没怎么开过火,要不吃酒店,要不叫外卖,真是——”
“已经结婚了,还过得和单身汉时候一样。”
“见天不见人,一会儿海南,一会儿天京,一会儿新疆,搞不清在干什么。”
“伍苇说年后要做个舞蹈室,你监督她,别只嘴上说说。”
齐芦用胶带把绳子缠好,“我晓得。”
“妈一点也不担心你,就伍苇啊——”
“你说,怎么就找了欧阳呢?”
“我晚上都睡不着。”
“有什么好愁的。”齐芦把几个箱子排好,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伍安兰侧头看一下外面,王文远在客厅里看手机,隐约有伍苇和欧阳北在厨房说笑的声音。她回头道,“现在看着还好啊,要是你妹习惯大把花钱,人家又不喜欢了,怎么办?以前我不好意思露出来,现在越想越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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