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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远在后面轻咳了一下。
齐芦微微一笑,第三的话,希望自己也能幸福。
许愿完成,伍苇迫不及待地吹灭蜡烛,包括齐芦的。大房塞了一盆花瓣给崔玉端着,自己抓了一大把撒半空,落得大家满身都是。
“别撒了,味儿太冲了——”齐芦道。
大房马上丢开花瓣,对崔玉道,“老崔,别捣乱了,姐姐都不舒服了。”
崔玉挑眉,将盆子塞回他手里,对齐芦勉强笑笑,走一边去了。
大房赶紧把盆子丢旁边柜子上,笑着想凑过来搭话,王文远站到他前面去挡住。不料他不仅完全没愧疚的样子,反而看着王文远叹气。
王文远被他叹得莫名其妙,还是推着他就坐,准备开宴。
吃饭的时候齐芦没怎么说话,主要在观察。五个男人显然很熟悉,聊天谈话的内容除了生意,还有一些少年和青年时代的事情。不过隐约有主次在,大房和欧阳算是中心,两位先生很有些独善其身的意思,王文远则不太主动挑起话题,但四人问什么他都能答得出来。崔玉明显和大房更熟悉,关键时候还能控制得住他,对赵和元也不太客气。
伍苇是后加入的,对崔玉十分亲近。
大房谈完正经事,眼睛开始游移,总往齐芦这边跑。他撞见她的视线后,还笑。后面干脆端了一杯红酒,凑上来敬酒。
“我不喝酒。”她说。
“你喝茶,我喝酒。”大房坐她旁边的空位笑吟吟看着她,一点也不为难。
齐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大房则一饮而尽,诚意十足。
欧阳北一直关注着大房的动静,见他又钻齐芦那边去,忐忑得很。那家伙喝醉了酒嘴上不太牢靠,要说漏嘴了怎么办?他碰碰王文远,轻声道,“把大房弄过来,别去齐芦那边。”
“你们干啥了?”王文远坐着没动,回问。
“啥?啥都没干啊。”欧阳装傻。
“那你怕什么?”王文远看着他。
欧阳北也看着他,有点不满道,“我不是怕齐芦生气吗?”
“她不是爱生气的人。”
“这t就护上了?你也变心太快了吧?老子撮合你们,可不是想多个人来碍事啊——”
“你怎么撮合了?把我妈弄来海城?还是把她弄去四海?”王文远眼睁睁看着齐芦用一杯茶水应付了大房三杯红酒,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你知道了啊?”欧阳北马上换了笑脸。
王文远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他,只好道,“再不知道,那也太傻了吧?”
“你是说齐芦傻?”欧阳北乐了。
王文远想起自己跑去小会议室后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我没想和她这么快见面,所以今天可能是个意外,也可能不是”,道,“我不觉得。”
确实欧阳也不觉得,但他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很勉强地不说话。
王文远笑一下,拍拍他肩膀,“祝你好运。”
欧阳北起身想挽留一下,伍苇在另一边已经好奇起来,他马上敷衍,“没啥,就说大房太疯了,得赶紧弄开。我看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齐芦打算借一杯茶将大房灌醉,不想王文远来,硬将人给架崔玉身边去了。崔玉显然还没气消,按着他脖子让老老实实坐好。这一回他算是老实听话了,乖乖坐崔玉旁边挨训。
一直自饮自酌的元先生道,“大房谁的话都不太听,除了老崔。”
另一边的赵先生也说,“要没老崔管着,他能上天了。”
这是在宽慰,大概也是侧面澄清大房对她绝对清白,反而是和崔玉不太清白。
她笑笑,端起茶杯冲两人圈了一下,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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