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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不是冯萧喜欢的样子？&rdo;叶芝揶揄，&ldo;看你现在像小孩一样，分明就是有人宠。&rdo;

&ldo;他最近也忙得很，每天都要深夜才能收工。而且，我总觉得，似乎这

10、冰雨…

两年的时间是空白的。&rdo;何洛说，&ldo;回到北京，我就觉得，这两年似乎就是一场梦，我似乎还是大四没有毕业的时候，连实验室里的仪器，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化。&rdo;

&ldo;生命就是个圆圈。&rdo;

&ldo;或许俯瞰是个圆，但从侧面看，也许是盘旋上升。&rdo;何洛用食指在空中画着圈，&ldo;就像一个盘山道。经度纬度保持不变，高度全然不同。没有哪段生活可以重来。&rdo;

两个人推了手推车，选了些拉拉杂杂的百货。

&ldo;沈列有女朋友了，知道么？&rdo;叶芝问。

&ldo;知道。&rdo;何洛点头，&ldo;我那天看到沈列了，他说有一个小灵通，这个月可以借我。&rdo;

&ldo;你听过那个小灵通的顺口溜？&rdo;

&ldo;嗯。手握小灵通，站在风雨中，左手换右手，就是打不通。&rdo;何洛笑，&ldo;总比没有好，也方便和冯萧联系。他对于我再次回国羡慕得不行，过两天我去他家看看。&rdo;

&ldo;儿子不回来，儿媳妇也是一样的。&rdo;叶芝笑，&ldo;你们有结婚打算？&rdo;

&ldo;暂时没有。我还想装几年小孩子。&rdo;

&ldo;小心夜长梦多，人家抓到更加年轻漂亮的。&rdo;

何洛扬眉：&ldo;那我也找个小帅哥。当初做助教，班上的美国小孩都以为我是高中生。呵呵，他们对于东方人的年龄，分辨率很低。&rdo;

两人嘻哈打趣着，何洛借帽檐当初半脸的阴影，低垂了眼帘。

结婚，和冯萧，多么遥远。一向当它是无需提及的话题。

学校在礼堂里组织了最后一期招聘会，算是本学年的扫尾。朱宁莉为公司来做宣讲，此时接到的简历有大半是外校的，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便应者寥寥，她乐得早早结束，顺便约张葳蕤吃晚饭。天有一些阴，但是银杏和国槐鲜嫩清慡，叶子浸染了白日里的阳光，晴翠的绿意流泻到林荫路两侧的石板行步道上。校园里的紫藤开得正好，一串串从墙头垂下，暗香浮动。

&ldo;让人想起紫丁香呢。&rdo;张葳蕤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ldo;啊，可惜北京丁香早就开过了，我原来一直都以为那是初夏的花呢。&rdo;

&ldo;是啊，原来主楼前面那几株，白的紫的，开得很精神。&rdo;朱宁莉捶捶腰，&ldo;还是学校里好，你看我们现在上班，一天到晚自我摧残。&rdo;

&ldo;嗬，不像你的语气呢。&rdo;张葳蕤笑，&ldo;还以为你又要说我只知道花花糙糙。&rdo;

&ldo;拜托，我就是这么无趣的人么？看你做白日梦的时候当然要打击，但是我现在说得是实话，学校里的生活真好。&rdo;

&ldo;参加工作的人，都会怀念学校么？&rdo;

&ldo;会吧。&rdo;朱宁莉一张张电影海报看过去，&ldo;你看，才几块钱就能来看大片，你们的生活太腐败了！我要经常过来混混，你请客哟。&rdo;

&ldo;看来，还有人也愿意来混

10、冰雨…

校园哦。&rdo;张葳蕤扯扯她的衣袖，&ldo;我哥。&rdo;

&ldo;你还要过去打招呼？没有搞错，贼心不死，小心我告诉沈列！&rdo;

&ldo;什么什么啊！有一个沈列在我耳朵边每天唧唧呱呱已经足够了，难道我是为了自己。人家在美国都有男朋友了，我哥又是老哥一个了。&rdo;

&ldo;你说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语。&rdo;

张葳蕤拽着朱宁莉的衣袖，跌撞着站在路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