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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2页）

又带着吃完鸡腿的痴呆女子起身，将五人带去祭坛之处，等凤子烨施法，将祭坛扫清，拱手弯腰询问道：“仙长如何祭祀？”

“寻常祭品如何？”

老汉一琢磨，便知晓几人不知此地祭祀之法，便详细道出：

“此地祭祀，惯用猪、牛、羊三牲准备齐全的‘太牢之礼’，也可用猪、羊准备齐全的‘少牢之礼’；祭礼举行完毕后，将祭品倒着埋入祭坛中心，佐以美玉，上铺去壳之后的稻粱麦黍稷菽，方可大成。”

又思索片刻，补充道：“若用人牲，可引起神怒，便可早些请下神诏……”

“吾等要进清冷渊。”凤子烨观察着老汉神情，似笑非笑道。

老汉身躯一震，浑浊的眼神突地明亮起来，看着凤子烨的神情喃喃自语：“好，好哇……终归是后继有人……”

又如同回光返照般精神烁烁，抬手便叫道：“紫毫为上，鼠须次之。”

凤子烨手在虚空一捻，一支流光溢彩的凤羽笔便凭空出现，落在老汉手中。

玄书吱哇乱叫：“啊呀啊呀！宿主！小凤凰竟然将自己尾羽制成的笔拿出来啦！”

老汉接到凤羽笔，眼中精光一闪，霎时间风云异变，天色突地暗了下来，又有一道金光劈开层云，仿若予执笔之人点上一盏明灯，又见他以自身精血为墨，写下“请诏书”，暗红的血墨将皓白之地衬得诡谲无比，又被金光映得熠熠生辉，只见老汉如醉如狂，一笔未停又接一划，最终落下句号，

痴呆女子原本坐于老汉脚边，金光映照之下，无端坐起，再看她时瞳孔变得漆黑无比，包裹着头发的头巾落下，露出如墨般顺滑的发丝，顺风而动，仿若大蛇一般，在风中纠缠扭曲，随着老汉的续写，嘴里吐出箴言。

执笔落下，老汉停笔后又伸手言到：“祭品！”

凤子烨眼神示意黎瑶玉，黎瑶玉在玄书催促声中，不情不愿地将妖兽之躯取出，放置祭坛中间。

「宿主，多放些！你兜里这些还不够！再多些！全放了吧！」

凤子烨取出灵米，交予老汉，老汉眼神一亮，颤抖的手捻起一粒，丢入嘴中细细咀嚼：“好米！好米！”

随后老汉一手抓起一把，四散抛开，嘴里念叨着：“魂兮去兮……”

待到手中灵米散尽，又跪于祭坛之上，从脖颈处拉出一块彩玉，闭眼至于额头之上，细细感知，而后又虔诚地亲吻，丢入祭坛之中。

“开！”随着老汉中气十足的一声，祭坛中间凭空出现一道裂缝，随后越扩越大，慢慢形成一道绚丽奇光的“门”。

突地一道黑色身影乍现，抢在众人前面，飞身跃入门内，凤子烨微眯着眼：“孰枝芜。”

竟打的是这样的算盘！老汉似是知晓一般，波澜不惊地开口：“仙长，请吧，切记，只有十二时辰！”

“谢过孰巫。”说完便带着四人向门内走去。

黎瑶玉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再睁开眼时，周身景色从黄沙漫天的景象变为郁郁葱葱，一派鸟语花香的山林。

“那孰枝芜？”黎瑶玉想起那道身影，不安地开口，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无妨。”凤子烨镇定自若，看了眼黎瑶玉，总归是凡人，又能搅起什么风浪。

众人在林子当中四处游走，因着英兆有伤，不敢让其独自脱离队伍探索，前行的步伐变得慢上许多。

玄书不知为何又躲藏起来，无论黎瑶玉如何叫喊，它都在装死不出。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黎瑶玉挠着手臂上，被不知名虫子咬出来的大包，诉苦道：“凤仙长？咱能找个地儿休息下不？你看我们小的小，伤的伤，还有个孕妇，这个林子里的蛇虫兽蚁实在太多了，总给我喘口气，处理下伤口吧？”

凤子烨瞥了眼黎瑶玉手臂上红肿的大包，手指轻轻一绕，黎瑶玉顿时觉得一股凉意拂过，原本红肿起来的大包肉眼可见的抚平下去。

……

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