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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海国遗事（第1页）

几日后，葬魂皇将奖惩之事在早晨与诸将的会面中提了出来。炎凰煞凤与凌霜节功劳最高，翰达为新将，功劳次之又另得了奖赏，其余诸将各自获得赏赐，高高兴兴领赏去不提。只有炎凰煞凤留了下来。

“炎帅还有何事？”

“魂皇陛下，炎凰煞凤有个不情之请。”

“炎帅请讲。”

“臣身在冥灵殿时，曾与一名女子相恋，她叫月蕊净儿，乃是一名鲮冰族人。冥灵帝杀了她，逼得我叛出冥灵帝……魂皇陛下，您此次前去海城与鲮冰族已有往来，臣想，若是可以，能否在臣能力之内，为她的族人补偿一些……”

“……炎帅的爱人是鲮冰族人？”葬魂皇有些诧异，“本皇知道了，不过据本皇所知，鲮冰族没有‘月蕊’这个姓氏，你可知这位姑娘真名，也好知道是鲮冰的哪一族。”

“……惭愧，臣所知就只有‘月蕊净儿’这个名字，以及她是一名鲮冰族人。”

“本皇明白。”葬魂皇笑道，“没想到，本皇的臣子当中，还有与鲮冰一族有关联的人。炎帅放心，若找到这位‘月蕊净儿’姑娘的族人或家人，本皇会告知你的。”

“谢魂皇！”

葬魂皇让阅天机以个人名义修书一封向凉允询问“月蕊净儿”之事。

“炎帅的确是个重情之人。”阅天机不见喜怒，又忽而笑了起来，“本来臣想着，可以建议魂皇娶一名鲮冰女子为妻，以固两国之谊，没想到炎帅的爱人居然就是鲮冰族人。”

葬魂皇纳闷，“鲮冰已经与我们签约，日后迟早是我囊中之物，我为什么要娶他们的女子？”

打得过就决不拐弯……阅天机无话可说。

数日后，他们收到了凉允的回信。

葬魂看罢，“凉丞相说鲮冰族没有此姓氏，但是有一个叫澹净的祭族的女子，不过早已失踪多年了。”思索道，“就算月蕊净儿姑娘和这个澹净有关，按年纪，似乎已经不小了……”

阅天机乐道，“鲮冰族人寿命较长，炎帅是因修习羽蔑心经容貌变化，不然此时估计也应该是个中年汉子了。”

葬魂皇听到“中年汉子”四个字也乐了，“不过本皇很是好奇，据鲮冰族自己的描述，当年可是海中的霸主，究竟是为何沦落到几乎灭族的境地？”

“鲮冰族的确是海中霸主，但臣对照了海城志和鲮冰残存下来的记载，发现鲮冰的衰落极为突然。”

“鲮冰每隔十代诞生一位海皇，而海汐宁的诞生却忽然相隔一百六十多代。海汐宁和北相远当年的海战之处，是上一代海皇布置海潮七环阵的阵眼，《海城志》上曾有：‘水漫遮天，中有异色漩涡，昼夜倒转，星河悬垂。’之说。如此异象，与幽冥谷门极为类似。”

“谋师是说，当年的海皇，可能打开了一道门？”

“恐怕不止一道门这么简单，海潮七环阵可吸纳一切力量并在极点时释放而出，当时冥灵帝所派的神将并未料到这一点，他的神力被阵法吸纳之后，七环阵爆炸，海皇消失不见，连尸骨痕迹都没有……”

“难道是，打开了域界之门？”

“恐怕正是如此，鲮冰穿越域界之门，冥灵帝降怒，鲮冰自此一蹶不振，乃至于数百年中任人鱼肉。只是，家师所留下的很多卷宗中都提到过，沉域之外，有中域、迷域、天域，四域之间并非不可往来，家师本人就非沉域之人，若是不可越界，家师又是如何到沉域来了呢？”

“那……很有可能，令师来到沉域的时间，是在不允许穿越域界之门之前；或者有什么办法，让他越界也不会被发现？”

葬魂皇说完这句话，二人都陷入了沉默。真是不能细想，越想，越是扑朔迷离。

“不如先将凉丞相的回信告诉炎帅，臣想，炎帅会非常高兴得到心上人的消息的。”

“我与你同去。”

阅天机将凉允的回信交给了等待的炎凰煞凤，只见这半男半女的阴鸷面孔时而震惊时而扭曲，最后竟然有几分困惑。

“鲮冰有几大族，皇族海氏、相族凉氏、祭族澹氏。当年海皇亲自查访寻找的，就是澹氏的祭司，此祭司曾与人混血生育两女，一名澹澈，一名澹净。澹澈因继承‘海月之灵’，被鲮冰寻回成为祭司的继任者，现在的鲮冰祭司就是她。而继承‘冰月之血’的澹净早已不知下落。”阅天机道，“令妻或许就是出身祭族澹氏的澹净。因她继承了‘冰月之血’，十分之……抢手。故而遭到有心人觊觎，冥灵帝表面上将她杀害，或许实际上并不只是如此……”

“他……他想做什么？”

“据凉丞相的信中所言，‘冰月之血’可以辅助人修行一些较为奇异的功法，若是将具有此种血脉的人制成‘药人’……”

“混蛋！”炎凰煞凤大怒。

“炎帅且息怒。”葬魂皇道。

炎凰煞凤好容易才按捺住怒气，阅天机见他冷静了一些，才道，“阅某暂时未能找到净儿姑娘的下落，不过依照澹澈祭司的占卜结果，澹净姑娘应该还活着。”

“还……活着……”

“是的。”阅天机道。

“炎帅应当知道，本皇迟早有一日要统一沉域，沉域境内，可是包括冥灵殿的。”葬魂皇道，“年后我将前去西北山地，那里接近冥灵殿，若炎帅记挂净儿姑娘之事的真相，不如同行，去探探可有线索？”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