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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暖挑着眉梢，惊讶起来，李老夫人笑着看着李小暖，温和的说道：&ldo;你也觉得蹊跷了不是？萧儿他爹可没放在心上，后来中了会元、又中了状元，过了一年多，说话间，偶然提到这事，我才知道了，：流言李小暖明了的笑了起来，&ldo;大师若是不想见人，就说云游去了？&rdo;李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ldo;大约是这样的，我那时可不知道，就回来了，隔了一个月，又去了，方丈说大师云游还没有回来，就这样，我连去了七八趟，到了年底，大师还是没回来，我就犯了疑，干脆住到寺里，跟方丈说，要一直住到大师回来。&rdo;李小暖挑着眉梢，笑盈盈的看着李老夫人，李老夫人也笑了起来，&ldo;老祖宗年青的时候，也有点倔脾气，就这样，我就在寺里连住了一个月。&rdo;李老夫人顿住话头，沉默下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叹息着说道：&ldo;后来，方丈就过来跟我说，说大师说了，让我回去，我就知道大师是无论如何不肯见我的了。&rdo;李小暖意外的眨了眨眼睛，李老夫人伸手抚着她的脸，笑着说道：&ldo;你也别惊讶，这满京城、满天下，大师肯见的人只怕没几个，老祖宗没这个福份不奇怪，你是个有福气的，比老祖宗有福气，过后几年，老祖宗虽说还是年年去年年去，到现在，也没能见着大师一面。&rdo;&ldo;老祖宗说他不凡，就因为古大人被叫进去过？就因为他不见人？&rdo;李小暖疑惑的问道，李老夫人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着慧黠的光，上身微微往前倾着，低声说道：&ldo;福音寺的新年头香，你听说过没有？&rdo;李小暖连连点着头，&ldo;听说过，每年正月初一日午正前，福音寺只敬一柱香，为天下祈福，过了午正，才大开山门，放香客入寺进香。&rdo;&ldo;这事，我让人仔细打听过，这规矩可没多少年，是从大师到福音寺那年才有的。&rdo;李老夫人直起身子，笑盈盈的说道，李小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李老夫人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看着李小暖，接着说道：&ldo;这十几年，我一直留心着福音寺，福音寺后头的林子，一年到头都近不得人，除夕晚上到初一正午前，整个福音寺都近不得人，一个寺庙，哪有这样的势力？&rdo;李小暖拧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李老夫人温和的看着她，舒了口气，笑着说道：&ldo;这事，在老祖宗心里闷了十几年，就没敢说出口过，唉，也没人能跟老祖宗说说这话不是。&rdo;李小暖笑着正要说话，李老夫人抬手止住了她，&ldo;你先听我说完，这头香，到底是怎么个烧法，只怕有些个讲究，天禧十二年，元旦朝贺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件蹊跷事。&rdo;李老夫人眼睛亮着，笑盈盈的接着说道：&ldo;我跟你说过，程贵妃从进了宫，就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妃子，年年主持内外命妇元旦朝贺的事，天禧十二年初一日，程贵妃却没出来主持这朝贺，也不在宫里，直到巳末才赶回来，那天我正好离得近，程贵妃身上浓浓的全是檀香味，福音寺我去的最多，那香味儿，一闻就能闻出来。&rdo;李小暖惊讶的挑着眉梢，瞪大了眼睛，李老夫人往后靠了靠，慢慢的说道：&ldo;第二年，程贵妃就生了景王，你看看现在，说不定……&rdo;李小暖明了的点了点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究竟来，李老夫人微笑着看着她交待道：&ldo;大师必是个不凡的，他若肯见你，你要常去才是，只有好处。&rdo;李小暖眼神微微躲闪着，用帕子拭了拭鼻子，没敢接话，上次，也不知道算不算得罪了他。李小暖伸手摸了摸榻几上的杯子，笑着说道：&ldo;这茶凉了，我让人换热的来。&rdo;李老夫人笑盈盈的看着李小暖，点了点头。李小暖走到正屋门口，叫了小丫头进来，正要转身进去，远远看到兰初站在抄手游廊下，小心的冲她招着手，李小暖垂了垂眼帘，转身进了屋，接过小丫头托盘里的茶，奉给李老夫人，曲了曲膝笑着禀报道：&ldo;老祖宗，早上我让刘嬷嬷拟了过节的菜单子，这会儿也该好了，我去大厨房看看，再拿单子过来给老祖宗过目。&rdo;李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李小暖曲膝告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