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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窗户（第2页）

不是我们的先烈不需要阳光，而是我们的敌人害怕光明。

心灵却是锁不住的。

在先烈流血牺牲的地方，小草生长着，花朵开放着，那张开的花瓣，仿佛是他们心灵的门窗……

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窗户。

那时候，在延安，有多少土里土气的窑洞？这也是生气勃勃的窑洞，是光明的摇篮！

延安窑洞的窗户是很简单的木格子窗户，毛主席住过的窑洞的窗户也是这样的。那时，窗户纸是用旧报纸糊的。窗户外面往往挂着一串通红的辣椒，几穗金黄的玉米。

木格子窗户下是一盏马灯。马灯的光亮自然比不上后来的日光灯、太阳灯。但，因为是闪烁在漫漫长夜中，便无比的珍贵了！

延安的窑洞，延安的窗户是打开着的。

在混浊的旧中国，那里的空气最新鲜。

大家都争着到延安去。

有学生，有士兵，还有诗人。

连跟我们长得不一样、说话要用翻译的外国人也去了——象斯诺，他爱延安，成了中国人民的好朋友。

打开的窗户——是一条多么神奇的路啊！它一直可以通到人们心里。

播种了，种籽够不够呢？布谷鸟的叫声从窗户里飞进来了……

运盐队的民工唱着《兰花花》回来了——“骑白马，挂洋枪，哥哥吃的是八路军的粮。有心回家看姑娘，呼儿嗨呀！打鬼子，顾不上……”

世界从延安窑洞的窗户里，看到了中国的未来！

四

现在已经很难考证，我们的发明造屋子的祖先——有巢氏盖的第一所小房有没有窗户。

依我想来，可能会有的。当然，那也决不是现在的明晃晃的玻璃窗，而只是一个或几个小洞而已。

人类多少总是带些“野性”的——看现在动物园里的调皮、好动猴子就知道了。因此，虽然住进了屋子，总还有点留恋大自然明丽的风光、新鲜的空气，不时地要向外张望一下，这也是可能会有窗的论据之一。要生存，要发展，就离不开空气和光线，就不能没有打开了的窗户。

就连最古老的城堡，以及后来发明的新式的碉堡也都留着“窗户”——枪眼，不也是窗户吗？那是为了观察敌人，准备出击的。

躺在壁垒甚厚的堡垒里，没有一个小窗，不知道外面的一切，这固然安全，但，安全的结果是灭亡。

自然，窗户也会带来一些副作用。比如说：窗开得越大，小偷或走兽来作案、捣乱的可能性就越多。被狼叼走孩子，被小偷洗劫一空的事情也确是有的。

正因为如此，窗户也在不断地变化着。山里人家的房子都比较坚固，窗户也开得高，且比较小——让野兽只能望窗兴叹，够不着。

窗户外面有加了铁栅栏的，并且还有一层天蓝色的纱窗等等。总之，窗户可以变革而不能废除，决不可因为一家被盗便把邻居的窗户统统用钢筋水泥堵上的。

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窗户只会越来越大，不会越来越小，以至最后回到黑古隆冬的山洞去的。我们现在偶尔能见到的落地玻璃窗便是一例。

阳光总是越多越好！

五

北京的故宫一直开放着，我也去过几次。玉石台阶的光亮，雕梁画栋的豪华自不必说，更使人惊讶的是太和殿里那么昏暗，白天也得点着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窗户？

无论如何，不让奴隶们接近，用高高的城墙挡着，用一重又一重的大门锁着，并且以此来表明皇帝的至高无上，却是事实，否则为什么叫紫禁城？

再说宫里有那么多的美女，有那么多的黄金、珠宝，不把门窗关严了，怎能放心？

说来也怪，没有一个皇帝不想长寿的，却只是不肯见阳光，躲着，宁可胡乱吃那些道士为了赚钱而用来骗人的八卦丹，面黄肌瘦地活着。

禁闭着就能保住金银财宝、社稷江山吗？

清朝的乾隆皇帝曾规定过：宫中一切物件，哪怕是一根草也不准丢失。并且真的把几根草放在案几上，每天检查一次，名日：寸草为标。

后来，很多的土地都丢失了，送给外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