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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应许手上动作很轻，语气平淡，“你去了趟余北大学回来就这样，还提到看我的手机，只能是她了。”祝瑶光：“你直接就想到她了，心里肯定有鬼。”陆应许压根没搭腔，点开聊天界面在她眼前晃了下，“确定不看？”看着亮起的屏幕和白绿色聊天框一闪而过。祝瑶光快速抬手夺过手机，嘀嘀咕咕的说了句，“看就看。”看记录之前，祝瑶光坐回沙发上。陆应许跟着坐到旁边，无所谓的往后仰躺单手扣扣子。屏幕里的对话乍一看没什么问题，林羽的语气就像是个助攻，祝瑶光抿了抿唇往上翻，就看见了那几张自己和许既明的图片。顿时陷入沉默。图片里的暧昧氛围十足，要是祝瑶光不是当事人一定也会感叹一句唯美。但作为当事人，她喃喃自语，“她要是转行当摄像，肯定很能赚钱。”然后就继续往上翻。[陆应许：她在做什么？][林羽：初步判断是在发呆。][林羽：晚上聚会你来吗，她也要一起。][陆应许：来。]那个[她]指的只能是自己，这段聊天记录也看不出任何毛病。祝瑶光感觉当时被刺激情绪的自己是个傻子。什么嘛。这哪叫约她吃饭。祝瑶光单手往上滑着屏幕，歪头问了句，“你干嘛问她。”看过去的同时，陆应许整个人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盯着她，若有所指的说了句，“因为有个人至今为止没有回我的消息。”好像是个这么个事。当时心情不好，连带着看见陆应许就不开心。“……”祝瑶光吞吞吐吐的说，“我忘了。”也不知道信没信，陆应许扯着唇角，“那想起来记得回一下。”没等她反应，又补了句，“不然——”祝瑶光举手发誓，“我一定记得。”把聊天记录翻到顶，看见了几年前的添加消息，祝瑶光呆了两秒，把手机递回去。陆应许接过手机，“看完了？”话音还没落下，他就戳进林羽的头像，点击右上角的省略号，随手就点了删除。祝瑶光眨了下眼睛，“你干嘛。”“美术馆里她的作品已经寄回去，我跟她没有工作来往，昨天没有删她是想让你看完聊天记录。”顾及她还不算清醒，陆应许的解释放慢了语速，说得无波无澜，“所以就删了。”接收完陆应许给出的信息，祝瑶光终于明白对林羽名字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夏文琴带她去北斗美术馆的第一天，她有在墙壁上见过林羽的作品。祝瑶光垂头玩着自己的手指，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她的唇角没能忍住上扬的弧度，“那好吧。”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祝瑶光重新把视线落到他身上，“所以，余北博物馆。”“对不起。”祝瑶光愣了半拍，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道歉。陆应许说，“你助理联系余北博物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想起来，既然你一直知道我是doris。”陆应许昂首，“嗯。”祝瑶光抿了抿唇，“那还和我说初次见面。”陆应许垂眸，无声盯了她半晌，“因为你忘了一件事情。”他的眼神如墨般深沉，藏着读不懂的情绪。祝瑶光格外茫然，思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想起来忘记的事情，所以她放弃了深思。随后她推测到，“所以你为什么道歉，林羽那个时候没定画展，然后你让博物馆不许接我的画展？”“是她提前预约的画展。”陆应许说，“但你可以插队，我阻止了博物馆那边给你走后门，后来，林羽受到过我的资助，我找她做了交换。”沉默两秒，祝瑶光端起桌面的水杯喝了一口，“那你就没必要道歉，我不需要走后门，既然你当时帮助林羽是出自好心，也不用找她了。”说到后面，她小声的自语到，“我还以为是什么强制爱的狗血电视剧呢。”陆应许没太听清，“什么电视剧？”“……”祝瑶光镇定说到，“没、没什么。”把水杯放回原位。刚转过头，就见陆应许含笑看着自己。祝瑶光问，“你干嘛。”“心情不错，牺牲自己奖励你一下。”他的语气不太正经，停顿两秒后悠悠补了句，“我知道你喜欢。”感觉自己被污蔑了，祝瑶光反驳，“谁要抱你了？”陆应许若有所思，“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祝瑶光只觉得自己的酒劲又上来了，不太知道该接什么话，“你怎么没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话说得太多，陆应许弯腰端起水杯也抿了一口，随口说到，“我回去了你还怎么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