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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何去何从（第2页）

两人边聊边朝天泉走。

“他如此无礼，你怎么不重罚他？”

千舞淡淡道：“凡人本就无礼，你又何必同他计较？”

凝辉依然愤愤不平，义愤填膺：“道理我懂，若是说我也就罢了，可他怎么敢这样说你？听着就跟被针扎似的，好几次我差点忍不住将他挫骨扬灰。”

千舞停下脚步来，看着凝辉弯起眉眼：“所以你这般生气是因为你觉得我被他欺负了？”

凝辉想了想道：“虽然你这么说听起来很可笑，不过好像是这么回事，我不能忍受他这样污蔑你，谁都不可以。”

千舞听了笑而不语，继续往前走。

凝辉忙跟了上去：“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觉得我很幼稚？”

千舞停下脚步看着他道：“我笑是因为高兴。”

“高兴？”

千舞这么说，倒是把凝辉弄糊涂了。

“过了数万年，终于又有人保护我了，不值得高兴吗？”

凝辉一听也高兴了，快步上前，问千舞：“你是说继灵之后吗？我终于做得跟灵一样好了吗？”

千舞故作思考：“嗯，和灵相比吗？让我想想……”

千舞本是想同凝辉玩笑缓解凝辉的怒气，不想凝辉却更加认真了，他盯着千舞一脸严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我会做得比灵更好。”

千舞看他如此认真，甚感欣慰，他拥抱凝辉在他耳边温声道：“我知道，我也是。”

龙宫，龙族所居住的大厦中，含仁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一扇紧闭的门走去，走到门口，刚想推门进去，里面传来说话声。

“娘亲，此事你早已知晓，为何不告诉我？”

“当年你还小，娘亲自然不会同你说这些。”

“可娘亲你既然知道他对你不忠，为何还能和他相安无事朝夕相处？”

“月儿，此事不能全怪你父亲，娘亲也有不对的地方。再说，当年你父亲也已经受过家规处罚了。”

含仁贴在门上的手凝滞了，女子口中的月儿正是含仁的独子皓月，而这女子则是含仁仙族的妻子，沙氏丹枫。

房内，皓月压抑着内心的怒气，对着丹枫道：“娘亲，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帮他说话，此事已经不是家事了，你看看那个凡间的野种给天庭、给地球都带来什么灾难了？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如今也不是孩子了，应该知道，这世上没有简单的对错，凡事有因必有果，此事归根究底起来，还是娘亲当年犯下的错事。”

丹枫拉着皓月的手若有所思：“你也知道娘亲的娘家是沙氏，当年嫁给你父亲的时候正值沙氏在天庭的地位如日中天，因此对此婚事并不满意，觉得你父亲配不上我，所以待你父亲态度冷淡。

后来你父亲便申请了常驻凡间的差事，按照当时天庭的习惯，我本应随你父亲一同下凡，当时正逢生下你不久，我便借口你刚出生诸多不便，让你父亲独自下凡履职去了。

当时他也没说什么，如今想来，他申请常驻凡间恐怕是想避开我吧。所以……”

“所以，”皓月不等丹枫说完，更加愤怒了，“所以，他是在娘亲刚生下我不久干的这事？娘亲你知道吗？他这种行为在凡间都是令人发指的！”

丹枫没想到自己非但没安抚皓月，反倒激化了他的怒气，忙道：“月儿，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再提？”

皓月冷笑一声：“过去了？真的过去了吗？若是真的过去了，还能闹出今天这种乱子吗？若真是过去了，我怎会没有兄弟姐妹？”

皓月抓住丹枫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道：“娘亲，他对你怎样，你心中应该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娘亲你的夫君对你不忠，你却要为他说话，你为何活得如此窝囊？”

丹枫听了皓月的话，含着泪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一点都没说错。当年我沙氏何其风光，我虽不似初蕊仙姬宠惯天庭，那也是天庭女仙中的翘楚，傲慢高冷自不必说，想必当年的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会活成现在这副德性。”

“娘亲，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

被皓月这么一问，丹枫忍不住哭出声来：“我害怕啊！如今的沙氏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我，我若是与龙族闹翻，我该何去何从？娘亲不想落得个无家可归，成为仙族的笑话，所以，月儿，你不要闹事，娘亲只求平静度日。”

“娘亲！”皓月听丹枫这么说，心如刀割却又怒其不争，他拥抱丹枫道：“娘亲，你记住，他做出这样的事，不是你的错，你根本不应该对此感到内疚，更没有必要在龙族忍气吞声。娘亲，你不必担心，你不要忍了，就算沙氏不要你，龙族容不下你，你还有孩儿我啊，大不了我们脱离仙族，一起去凡间。”

“你愿意脱离龙族，和我一起离开？”丹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