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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羚一向敏感,能清晰察觉周围人的情绪,他叼着一条金灿灿的烤面包转过来,用另一端戳了戳梁如琢的嘴唇。
梁如琢咬住面包,再咬住小嫂子温软的嘴唇,有点凶地咬他,在他嘴唇上咬出一弯浅淡的月牙。
“你保护好我。”小嫂子搂住他,小麻雀似的啄了一下他的唇角,释然地笑了,“野叔会杀了我的。”
他不再怕了,他要送给如琢的礼物已经全部画完了,真的被杀掉也不会留下遗憾,尽可以像享受最后的日子一样放肆地爱他。
“放心。不会的。”梁如琢揉着他的头承诺。
小嫂子想要一个手机,梁如琢暂时答应他下周弄个新的来。
梁如琢夸奖他的艺术天赋,还给他讲画家不能总被天花乱坠的夸奖和阴阳怪气的否定浸泡着,要独立出世俗之外,又要在情感上融入他们——总之就是先不要刷微博。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清理网络上对画师白羊的攻击。倒也没什么,他只是不想看到小嫂子不高兴,也不愿意别人贬低他盛开的小玫瑰。
他带着小嫂子去参观自己的工作室,整个二楼是一间开敞式大空间,四周被玻璃幕墙包围,足够三百六十度眺望首都任何一个角落。
“恐高吗?”他敲了敲玻璃,“害怕可以拉上窗帘。”
文羚欢快地扶着玻璃远眺,绕着空阔的工作间绕了一大圈,飞鸟偶尔会从脚下经过,如同住在云端。
“园林景观和我们一样是艺术吗?”文羚回头问他。
梁如琢靠在人体工学椅里,漫不经心地把手边散乱的飞镖一支支扔中立柱上的靶心:“景观设计是基于人,基于环境,有无数的规则和条条框框,园林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领域,但却是个浪漫的领域,任何浪漫的东西都可以称为艺术。”
“但你不一样,在你的领域,你可以随心所欲。”
小嫂子终于安下心来黏着他。
几天后的深夜,梁如琢回家时浑身都湿透了,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站在门口,脚下积了一滩掺着冰渣的水。
小嫂子穿着雪白的毛绒睡衣和小拖鞋跑出来看,睡眼惺忪的样子让梁如琢觉得自己把睡美人惊醒了。
“天哪你去哪了……”文羚看见梁如琢略显狼狈的装束,赶紧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再去倒一杯热水端来。
梁如琢平稳地把手提箱放在茶几上,接过文羚拿来的毛巾擦头发:“太他……太冷了,一月份居然会下雨,失算了。”他边说边解开衣服扔到一边,袒露着胸膛,擦干水珠,原本平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文羚跑来跑去替他找毛巾倒热水,被梁如琢揪回来拽进怀里,像抱着一个暖宝宝一样舒服。
“你乖,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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