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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也许是想最后大吃一顿。&rdo;贝乐道。

&ldo;那笔呢？&rdo;

&ldo;肯定是为了写遗书。可是，她最后没有写成。因为凶手抢先了一步，在她没有杀死自己之前，先杀了她。&rdo;叶韵的口气阴森森的，好像是在演恐怖片。

&ldo;那口红呢？&rdo;

&ldo;口红如果也是她买的，那就表示，她在临死前想把自己打扮一番。&rdo;叶韵一本正经地说，&ldo;你们看过老电影就知道，很多女革命者在被枪毙之前，都喜欢把自己打扮一番，这叫做视死如归，临危不乱。可是很不巧的是，她在桥上转来转去的时候，被那个杀人狂看见了，于是他就动了杀机。他慢慢挨近她，一把将她推下了河。&rdo;

&ldo;听上去好像有些道理。&rdo;历晓天不得不承认。

&ldo;可有个问题，如果是这样，他怎么知道牛琳姓牛呢？&rdo;贝乐问道。

历晓天觉得这很好解释。&ldo;他可能问她了。&rdo;

&ldo;你说凶手和她说过话？&rdo;贝乐道。

&ldo;肯定是这样，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她姓牛？&rdo;叶韵道。

&ldo;不，还有一种可能，他查了她的身份证。&rdo;历晓天说到这里，蓦然被自己的推断吓住了，&ldo;可是只有警察才能查身份证，难道说，凶手是警察？&rdo;

叶韵的脸也阴沉了下来，她道：&ldo;也不是没可能。那里很荒凉，也许只有警察才会在附近巡逻，也或者根本就是个冒牌货！&rdo;

贝乐却不同意他们的看法。

&ldo;假如凶手是警察，他要找到姓牛的女生下手根本不必把她们约到小庭桥来。他可以事先在警方的网络系统里进行搜索，找到她们的家庭住址，然后依次下手，这样最简单。所以我觉得凶手不是警察。他应该跟我们一样，是一个无法接触到网络档案的人。他只能通过别的方法找到目标。&rdo;

&ldo;我说了，可能是个冒牌货！&rdo;叶韵道。

历晓天则问：&ldo;什么方法？&rdo;

&ldo;这就是我想知道的。现在看来，牛琳很可能在去小庭桥前，去过一次超市，如果我们能找到她去过哪家超市，也许就能通过超市的监控录像看一看，那天是不是有人跟踪她。&rdo;

&ldo;要找她去过哪家超市，这不是大海捞针吗？&rdo;历晓天觉得这太难了。

贝乐笑道：&ldo;不难。最有可能的是两个地方，一是她的学校附近，二是小庭桥，这都是她顺路可以买到东西的地方。我看小庭桥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凶手就在那附近出没，也许在超市，他就已经盯上她了。&rdo;

&ldo;可是，小庭桥附近好像没有超市。&rdo;叶韵道。

&ldo;不，有一家。&rdo;历晓天立刻道，&ldo;只不过那家超市离小庭桥有一段路，它在余城路上。&rdo;

&ldo;余城路？&rdo;贝乐从书包里翻出一张地图来。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地图上找到了小庭桥和余城路。

&ldo;这条路在小庭桥的后面，房子还没开始拆，所以仍然挺热闹的。等过了余城路，就不一样了，到处都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你们到了那里就知道了。&rdo;历晓天以过来人的口吻说。他父亲的房产公司，买下了余城路附近的一块地，所以他有机会去那里看过两次，还在余城路上的超市买过东西。

他们先在洞川北路的一家小饮食店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乘地铁回到市区，又搭了公共汽车，前后花了近两个小时才赶到余城路上的那家超市。

&ldo;这家超市可真小。&rdo;叶韵站在门口说。历晓天听得出来，她是在怀疑这样的小超市有没有监控设备。

她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历晓天在整个店堂巡视了一番，也没找到一个探头。

&ldo;我看根本就没有监控录像。&rdo;他小声对贝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