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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川村昨晚在议员宿舍很早就寝。看来他昨晚没有在岩田良江那里留宿。

&ldo;唔，集会散了以后被上山拉去到赤坂的几家俱乐部玩了玩，回到这里已经两点，只睡四个小时！&rdo;川村擦了察眼睛。

&ldo;昨晚十一点多从银座向这里打过电话。没有人接呀。&rdo;

&ldo;从银座？你到&lso;奥利贝俱乐部&rso;去啦？&rdo;川村吃力地睁开眼睛。

走廊里响起皮鞋声，听到隔壁的门声，可能是平井议员。

&ldo;我到这里的途中碰见平井了。说是为了健身早上散步呢！&rdo;

&ldo;平井早上散步？&rdo;川村笑着用低声说。

&ldo;是那么回事吗？平井昨晚根本不在他的屋，是刚刚回来的么。&rdo;

&ldo;你说平井昨晚没有回来……，那么就是今天早上刚回来的罗。&rdo;锅屋睁大了眼睛。

&ldo;每周有两次总是早上才回来呀！&rdo;川村小声说着，不出声地笑了。

&ldo;跟我说是散步呢……&rdo;

&ldo;从留宿的地方坐车回议员宿舍那就太显眼了吗。而且离这里很近，用不着坐车。走着回来便可以说是在散步，便于遮人耳目么！&rdo;

&ldo;唔，离这个地方不远，实在是沾了地利的方便了。&rdo;

锅屋想起了坡道的石头墙旁停放着的一排黄包车。坡道的南侧有栉次鳞比的饭馆。

&ldo;平井对我说是因为年纪大，为了锻炼出来散步的呀！&rdo;

&ldo;平井的年纪没有那么大，那是他的口头语。他有时半夜把女人带到这里来呢！&rdo;

&ldo;到议员宿舍里？&rdo;

&ldo;所以实在不象话。&rdo;

&ldo;宿舍管理员呢？&rdo;

&ldo;值班的管理员到十二点就闭门入睡了。十二点以后带进女人谁也不会知道，没有人看门啦！&rdo;川村又低声笑了。

&ldo;麻烦的是，有时平井太太从纪州来京，大概是专程来考察丈夫的吧。她进到宿舍仔细察看屋子的模样，然后说，厨房太洁净了，壁橱整理得太整齐了，被褥的叠法不是出自男人的手等等怀疑丈夫的话。有一次是从壁厨里找到了一条女人的手帕，为此大闹了一场。&rdo;

&ldo;这里的房子隔音太差，无法保密。我能理解议员们渴望搬到新建的有现代化设备的高轮宿舍的心情。……但是高轮在地利上不如赤坂，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啊！&rdo;

&ldo;我不搬到高轮去。当然我也没有资格去。为了搬进新房，费尽心机的人还不少呢。我是不想舍弃这里的地利，再没有这样方便的地点了，到议员会馆也好，银座也好，新宿也好，乘车子一会儿就到。&rdo;

新宿有&ldo;香花庄&rdo;。

&ldo;我呀。&rdo;川村用下巴指指隔壁的房间。&ldo;因为笨，不会收拾房子。这样反而好，老婆什么时候来都行。老婆每次打扫以前，都要皱眉头埋怨说：啊哟太脏了，但从没有怀疑过我。懒惰也有好处呀。&rdo;

从邻屋传来声音，平井议员在走动。不能老说邻居的闲话了，锅屋换了话题。

&ldo;在集会上听了你的讲演后，织部佐登子佩服你呢。&rdo;

&ldo;她进会场的时候我们打过招呼了。她穿得还是比较朴素呀。&rdo;川村点起了香烟。

&ldo;她为的是不被人注目。&rdo;

还有，关于站在角落凝视川村的女人的事，锅屋准备一会儿再说。

&ldo;我也用眼角看到了奥利贝妈妈听演讲的模样。你在她的旁边说了些什么吧。&rdo;

&ldo;那是向她说明&lso;革新俱乐部&rso;和你的事。&rdo;

&ldo;我的讲演效果怎样？&rdo;川村问锅屋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