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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据说，稻右卫门的妻子长期住在精神病医院。

&ldo;不，望月先生，看寺院是顺便，主要是为了跟您商量一件事来的。&rdo;

&ldo;噢，什么事？&rdo;

&ldo;您如此严肃地发问，我倒不大好开口了。&rdo;

石井一口喝完淡茶，把茶碗放下了。他的脸色与志野（志野是生产瓷器的地方。‐‐译注）的瓷白釉相比显得更红，也许这是难于开口的原因吧。

&ldo;……请您把我说的事随便听听就是了，不过不要往外说。&rdo;

&ldo;噢……&rdo;

弯着腰看茶碗的佐登子抬起头，从旁边看着石井。

&ldo;我到院子里走一走。&rdo;佐登子边说边站起来。

&ldo;不，你就在这里吧。外人听见了有些不方便，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rdo;

石井的这句话，是说给稻右卫门听的。

&ldo;这事是别人委托我传达给望月先生的。他知道，我和望月先生的关系好，就托我打听望月先生的意见。我虽然答应了，后来有些犹豫，所以一直没有管这件事。可是去国外的那位快要回来了，他回来后一定会问我谈的结果的，所以不得不来见您了。&rdo;

&ldo;噢！……&rdo;稻右卫门俯下的脸上现出了微笑。

&ldo;您说的是寺西先生的事吧？&rdo;声音象是自言自语。

&ldo;是的。&rdo;石井点了点。&ldo;您怎么知道是寺西先生？&rdo;石井有些惊奇地问稻右卫门。

&ldo;那容易。报上报道过寺西先生出国，而且石井先生和寺西先生的关系也密切，我马上能猜到是他。&rdo;

对方的反应快，说话就不难了。石井露出了笑容。

&ldo;正如您所知道的，十二月初要举行政宪党的总裁选举了。&rdo;石井开始讲了起来。

&ldo;那个事延期了吗？原来听说是这个月中旬的么。&rdo;

&ldo;好象是由于党内的原因延期了，我不清楚什么原因。&rdo;

&ldo;噢。&rdo;

&ldo;不过寺西先生一定会当选总裁的，因为他和桂总理之间确实有约定。&rdo;

&ldo;是报纸上说的&lso;禅让&rso;吧。&rdo;

&ldo;这次禅让不会有变化的。&rdo;

&ldo;噢，对外说是&lso;禅让&rso;，总不能白白地接受总裁宝座和总理席位吧？坦率地问一句，寺西先生付给了桂总理多少钱？&rdo;

&ldo;是啊，这个事我也不清楚，我想大概付给五、六十亿元吧。虽然我和寺西先生的关系密切，但确切情况我也不甚了解。&rdo;

&ldo;可能吧。&rdo;稻右卫门搓着双手。

这个客厅离餐室比较远，所以感到安静，但由于靠近厨房，可以听得见端饭菜的女佣人们的轻轻脚步声。佐登子有时低下头，有时眺望着开始显出昏黄的东山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