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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夫子？小若？&rdo;陈水苏愕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细问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多的烟花便在天幕中炸了开来，将灞陵的夜幕渲染得无比绚丽。

&ldo;哇！好美！你们看那边――&rdo;终究是小女孩心思，陈水苏哪里还顾得上杜若与夫子的异样，她松开了夫子的手，激动的指向天幕，&ldo;那边的烟火像不像一只凤凰？！哇！那边还有――&rdo;

此刻激动的，又何止是陈水苏一人？正在观灯的百姓们纷纷仰头，看向天幕，赞声突然沸腾了起来。

杜若乖乖地抬起脸来，看向了商青黛，此刻她的眼里，怎会容下天幕上那些烟火，她的耳中又怎能传入周围人的纷杂？

&ldo;我什么时候开始，又成了你心里的吃人妖怪了？&rdo;

&ldo;夫子……我……&rdo;

&ldo;你什么？又开始话说一半就不说了？&rdo;

&ldo;我……&rdo;

&ldo;嗯？

&ldo;商小姐，您的花灯！&rdo;

就在杜若不知道说什么解释的时候，一个卖花姑娘急匆匆地将那盏燕云深送的莲叶灯送了过来，恭敬地递给了商青黛。

&ldo;商小姐，你方才把这灯落在我摊子上了。&rdo;

&ldo;就留给姑娘也好。&rdo;商青黛淡淡说了一句，&ldo;这灯，我拿回灵枢院，也没有什么用处。&rdo;

&ldo;这……&rdo;卖花姑娘迟疑了一下。

杜若嘟囔道：&ldo;夫子，这可是……宋……&rdo;

&ldo;你瞧见了？&rdo;商青黛先杜若一步问出了口，看见小丫头又没有说下去的意思，突然明白了一些这小丫头的心思。

她转过脸去，看着卖花姑娘，&ldo;灯是你的了，花，你留给我。&rdo;目光落在了卖花姑娘鬓间的那朵寻常腊梅上。

&ldo;这朵？&rdo;卖花姑娘指了指鬓间的那朵寻常腊梅。

商青黛点头，&ldo;若是一盏灯不够，我可以用银子买……&rdo;

&ldo;够！哪会不够？这不过是朵寻常腊梅，送商小姐都成的！&rdo;卖花姑娘又惊又喜，单手从鬓间急急地将那朵腊梅小心拿下，递到了商青黛手心。

商青黛接过了腊梅，看向了十步外略显清静的小巷口，&ldo;阿若，去那边。&rdo;

杜若只能依着商青黛，乖乖由她牵着走到了小巷口。

这里的喧闹静了许多，商青黛的声音也比方才更清楚了许多。

&ldo;阿若，我不喜欢的人，待我再殷勤，我也不会放在眼里。&rdo;

&ldo;嗯……&rdo;

&ldo;我不喜欢的礼物，即使再名贵，对我而言，也是粪土。&rdo;

&ldo;嗯……&rdo;

&ldo;三日后，你该十六了吧？&rdo;

&ldo;啊？&rdo;

&ldo;我灵枢院的弟子，俱有登记户籍……&rdo;

商青黛象征性地解释了一句，却将手中腊梅亲手戴在了杜若的鬓间，&ldo;我的阿若，该如这梅花一般……&rdo;

一般什么？

杜若想听下去，可是商青黛却不准备说下去，她换做了另外一句，&ldo;十六岁，便算是大人了，有些小孩子心性，也该收敛了。&rdo;

&ldo;我……&rdo;

&ldo;你还有三日，今日，就容你……小孩子一回吧……&rdo;商青黛突然嘴角一抿，淡淡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