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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婚礼，他们俩也算是把两家远的近的亲戚都看了一遍，无他，只因为彼此父母都希望他们能在亲戚这边做到礼数周全。

周聿安倒也见过姜书宜奶奶的相片，只是一直没见过真人。

他倚着跑步机好奇地问她：“你奶奶性格怎么样？”

姜书宜想了想说：“我这几年也很少见她了，说不太准。而且她平时和我们也很少联系，就连当初我们公布婚讯也是我爸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就算完了。”

周聿安没见过自己的祖父辈，但是好像除了他们两家，周围大多朋友虽然不住一起，但都是三代同堂。

“她是跟你们有隔阂吗？怎么一个人住国外去？”

按道理来说，姜叔叔当年不到三十便发达了，怎么也该把母亲留在身边照顾。

姜书宜耸了耸肩，她显然对这些一无所知。

“这我哪清楚，听说我出生的时候她就出国了。不过我哥倒是记得奶奶小时候还经常抱他呢。”

周聿安扶着下巴说：“那她应该都有七十了吧。”

“没有，我奶奶她当年生育得比较早，我爸说要明年才七十大寿呢。”

姜书宜按停跑步机，靠着扶手拍了拍他肩膀问：“你怎么回事，那么好奇？”

他笑了笑解释：“只是觉得咱们两家还蛮奇怪的，结个婚由我们折腾来折腾去，好像连个辈分大点的长辈都没有。”

姜书宜顺着他的话一想，不由笑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在中式园林办西式婚礼，天底下怕是没有我们那么胡来的新人了。”

“但是很有新意不是吗？”

“哈哈，可不是嘛！”

要不说是青梅竹马呢，奇怪的脑回路都能碰一块。

傍晚，两人一起往姜家赶去。

只是进了屋发现大家都在大厅坐着呢，左看右看也没见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哥，奶奶还没到吗？要不要我去接？”

父子俩围炉煮茶呢，柳女士就坐在一边悠悠修剪花枝。

姜父冲她摆了摆手道：“快到了，再等等。你奶奶不喜欢人多，别折腾了，先过来喝茶。”

“好吧，不喝，周小鱼你去。”

姜书宜把周聿安按在椅子上坐下，得了姜父刚泡好的一杯茶。

她蹦跶到柳女士面前，搂着花瓶闻了一下。

“好香啊！是花房的栀子花吗？”

柳女士浅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啊，正好今天全都开了。”

柳女士应该是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婆婆，特意穿了身精致的旗袍，还化了淡妆。

她端庄地坐在桌前，修剪的动作娴熟优雅，显然不是简单地插瓶而是高雅地插花。

姜书宜除了在摄影上自认其他地方都没什么艺术细胞，但是她会欣赏啊，在她看来自己的妈妈柳女士总是拥有能做好一切事情的能力。

等待的空隙，姜书宜给她递一支，柳女士就接过来修一支，不过等到真的要插瓶的时候十支之六支都会被她“退货”。

这不，没一会儿姜书宜又站起来要走了。

柳女士直叹气，笑话她道：“你就坐不下来一刻钟，真是皮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