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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厉害。”程宗遖摸了摸她的脸。低头去亲了亲她。

虞粒这会儿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兴奋得很，调皮地撞了撞他的肩膀，由于太激动，这一下可不含糊，他倒是人高马大巍然不动，结果把她自己撞得往一旁退了好几步。

身后有人过来，幸好程宗遖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搂进了怀里，很轻地拍了下她的屁股，教训小孩儿似的：“当心点，别摔了，到时候有你受的。”

“你少乌鸦嘴！”

虞粒反应激烈。

程宗遖还没来得及说话，虞粒的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嘴巴撅得老高，要说孕妇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这话一点倒都不假。

这会儿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一下可把程宗吓得不轻，懵了一瞬，立马上去抱她，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说着，他就要去叫医生，结果虞粒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略显粗鲁地将他拽回来，然后用力甩开，她独自往前走，看上去气呼呼的。

程宗遖连忙追上去，想去拉她的手，她很抗拒地躲了一下，程宗遖还是不放弃，厚着脸皮又贴上去，弯下腰凑到她面前去，擦她的眼泪，又问了一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虞粒还是不理他，眼睛哭得红彤彤的。

程宗遖索性不跟她废话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转身往医生诊室走，虞粒立马晃了晃腿，阻止：“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确定？”

程宗遖将信将疑。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少乌鸦嘴！”虞粒瞪他，说话更是夹枪带棒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操心。”

她突然情绪这么反常，说话也阴阳怪气，程宗一头雾水，抱着她在候诊室外的沙发坐了下来。

低声问：“到底怎么了？你在生我的气？”

他一边问，一边去擦她的眼泪。虞粒还是那个犟骨头，扭头躲开，她吸了吸鼻子之后，又回过头直视他，脸色很不好看，直截了当问：“我怀孕你是不是一点都不高兴？”

程宗遖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觉得匪夷所思极了，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我当然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

“我一点都不看出来！”虞粒信誓旦旦，“你怎么不激动啊？听到是双胎也不激动！我看你就是不喜欢！”

虞粒生气的点其实在这里。从她怀孕他的反应一直都淡淡的，像是没什么起伏。

孕妇情绪波动大，就跟更年期到了似的，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又开始掉金豆子了，作势跳下他的怀抱，赌气道：“不要算了，我让医生给我打掉！”

她刚动了一下，程宗遖就连忙拦住她的腰。

“虞粒，别说这样的话。”程宗遖皱起眉，面色严肃，“我要真不想要，犯得着戒烟又戒酒？陪你备孕几个月？”

“那你看看人家。”虞粒抬起下巴指了指另一对夫妻，女生将化验单递给男生看，男生欣喜若狂，表情可以用浮夸来形容，抱起女生原地转了几圈。

“那才是该有的反应好吗！”虞粒冷哼，越发不满。

程宗遖也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闭眼笑了笑，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

“是，别人的确比较”程宗遖想了一个措辞，“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