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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我说了不用了，你就是不听，&rdo;西凡温言道。

……

&ldo;谢谢你，晓云，我马上去餐厅找你。&rdo;

西凡关上电话，大高眼睛已经红了，&ldo;怎么，曾晓云又来送便当？！我天，我怎么找不着这么好的女朋友啊？！&rdo;

西凡笑着收拾东西，不理他。

&ldo;那是因为人家李西凡比你帅啊。&rdo;执行处的张小姐拿着自己的便当，慢悠悠走过来打击大高。

三个人结伴往餐厅走，那里有微波炉，带了便当的员工也常常在餐厅吃饭。

&ldo;什么，他比我帅？&rdo;大高不满地嘀咕，&ldo;我也浓眉大眼哪，况且西凡脸上……&rdo;

大高猛然收口，生生咽下后面的话，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

&ldo;没关系。&rdo;看大高发窘的样子，西凡轻轻笑道：&ldo;没你帅也有人要啦。&rdo;

&ldo;说实话，李西凡的那疤啊，是我见过的最酷的疤。&rdo;夹在两人中间，小小个子的张小姐冲大高啧啧摇头，&ldo;我要是你，就比着西凡的疤去纹一个，包你气质比现在提高10分。&rdo;

大高呸一口，西凡噗哧笑了。

四年前，他就已经基本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碍，至于怎样克服的，却记不清了。

没有确凿的证据，重案组绝对不会打糙惊蛇。肖章是个谨小慎微的会计师，面对大高和西凡，他开始时相当镇定，大概是对自己所作账目充满信心，西凡只好亮出封元公司在94、95年的账目比对资料，从上千笔交易里排查出来的可疑巧合终于让章肖脸色稍变，虽然他一直坚称不明白其中的问题，西凡还是从他微微颤抖的双手看到了希望。这个会计所需要的，不过是更直接的压力而已。

离开肖章家的时候，外面下雨了。

车子走走停停，没个慡快。正是下班时间，微微细雨里，皇后大道上堵起了长龙。

过不一会儿，车龙前面，又逢红灯当道，大高无奈地拍着方向盘唱歌，西凡笑着掉头去看窗外，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真是不巧，他们就堵在盛氏那座蓝色的大厦旁边。

快到黄昏时分，外面一片烟雨蒙蒙，几个没有带伞的上班族把包包遮在头上小跑。

默默地看着那个巨大的玻璃怪物，西凡无波的心情闪过一丝隐痛，他忍不住有些奇怪，对盛家臣没了感觉，对这座大厦却依然如此痛恨，恨不得象恐怖分子一样冲进去，放个炸弹，看它瞬间变成火球。

上帝保佑，让我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顺着西凡冷冷的眼光看过去，大高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ldo;李西凡，盛家臣这家伙碰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rdo;

&ldo;哼，&rdo;西凡从鼻子里出气，把手里地纸在膝上敦一敦，随口道：&ldo;遇见他，我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呢。&rdo;

说完这句话，西凡突然有点心酸，掩饰地把脸扭向窗外，车子缓缓动了一下，又停住了。西凡抬起眼睛，28层太高，那个房间被车窗上沿挡住了。

&ldo;西凡，快看！&rdo;大高突然指着盛氏大门叫道。

西凡回过眼神，顿时呆住了。一对年轻夫妇在几个保镖的跟随下款款出现在盛氏大厦的门前，看那身形，正是盛家臣和他的新婚妻子。一辆黑色的房车开过来，盛家臣撑开手里的雨伞，遮住那窈窕的女子，一同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家臣耐心等妻子进去。

看鞍华坐好，家臣突然抬起头，向大街上看来。

西凡悚然回神：

&ldo;快走，大高！&rdo;

大高吓了一跳，幸好前面车子已经动了，大高猛踩油门，西凡跟着冲了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