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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这四句话，似乎注定了他们人生的模样：或者为了&ldo;师父&rdo;银库的充盈继续着这血腥游戏，或者有一日技不如人在杀人中死去。

有时，她不知如果时光倒流，让她重新回到那个冰雪季节，回到父母虽然想为她保住一丝温暖终是失却了所有温度的天地里，她会不会向路过的&ldo;师父&rdo;伸出手。她却极清醒的知道，这样的杀人为业，已经招来了她越来越多的厌恶。

&ldo;你们两个，是时候成为天下最利的武器了。&rdo;

又一次任务归来，四个人被叫到后山，&ldo;师父&rdo;看着她和月，笑意晏晏。&ldo;明天，会有人教你们如何用身体杀人。&rdo;

她并不懂这话里的端倪，垂下的眸光不经意瞥见了影与冰的四只拳攥得青筋bào浮。

翌日，她们被蒙了眼睛，走进了一段漆黑的密道，进入一个不曾涉足过的大房内，接受&ldo;师父&rdo;口中所说的新的训练。

施教者一个丰腴艳丽的妇人。初始，讲得是身为女子者的步态、声音、腰姿。几天过去，妇人传授&ldo;舞技&rdo;，而后随乐起舞，解衣宽带，手指在身体各处抚摸移民，不堪入目。

十五岁的她纵然不识男女之事，也在那时刻领悟了何谓&ldo;用身体杀人&rdo;。月显然似懂非懂的，张着一双茫然的大眼向她求诘。她佯作未见：处处都是&ldo;师父&rdo;的眼睛，无法安慰。

然而，之后几日的&ldo;课程&rdo;，达到了月的承受极限。

大房的地上，铺着形态各异的chun宫图，妇人不着一缕地翻滚其上，讲解个中秘事。最末，唤进了一男子，在两个少女眼下，按地上的chun宫图逐个实体演绎……

她只须稍稍抬手，便能将那两个人送进huáng泉，却在扫见身边的月指fèng间寒光跃动之际及时拦下。

月的眼睛赤红，&ldo;香，脏，他们好脏，让我杀……&rdo;

&ldo;总是要习惯的。&rdo;她说，星眸内写着：时候未到。

两个人曾配合过无数次的绝杀，有着不为人知的默契，月接收到了她眼中的讯息，敛下了杀意。

的确时候未到，在尚不能确定可以一蹴而就时，惟有忍耐，忍耐，再忍耐。在&ldo;师父&rdo;面前，他们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但，如果不是那桩十万两白银的豪单，需要&ldo;师父&rdo;动用石宫内最出色的四人联手到高手环伺重兵守护的异族王宫内取一条xg命，她很难说在那样的&ldo;课程&rdo;前，她能够按捺多久。

四个人为了任务共赴异族，在一片空旷的原野内，月抱住冰，崩溃大哭，&ldo;冰，我受不了了，那么脏，那么丑恶，哇……&rdo;

冰抱着香的娇小躯体，面色青得骇人，恨声道：&ldo;他不会活太久，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他活太久！&rdo;

&ldo;我们的计划看来是要提前了。&rdo;影看着她说&ldo;师父的贴身婢女红绸告诉我，他准备把你和月分别送给京都的两位大人物，作为派往异邦卧底的棋子。你们两个人，一人值十万两白银。&rdo;

这话若是在那样的课程之前，她必定会问：&ldo;送去做什么？&rdo;除了杀人，她并无所长。而此时，因为明白，所以恶恨。

第五章（上）

他们的计划，是杀死&ldo;师父&rdo;。

既然是计划，便须有周全的设计。&ldo;师父&rdo;要死，&ldo;石宫&rdo;要消失，他们也要消失，在江湖中隐形匿迹。惟有那样，方能得回他们渴望已久的自由。

四人一分为二。

冰、月前往异族。两人一时戴上属于她与影的人皮面具，一时恢复本来面目，目夜兼程，行走匆匆。

她和影暗潜回石宫。白日，他们扮成普通面相，混迹于仆役之中，确定&ldo;师父&rdo;行踪。夜中，将筹攒了多年的炸药埋在石宫各处，将伺伏各处的消息机关悄然毁却。

直至那一日的到来。

按事先所计划的，冰、月进异族王宫内刺杀成功，却bào露了行踪，引来江湖高手的围捕，bào露了神秘石宫的确凿位置。

石宫四遭，江湖高手越聚越多，正义之师的讨伐声làng彻夜不停。石宫仆役及那些个未成大气候的弟子们争相逃命，令他们不解得是，这场跑路并未遭到以为中的狙截绝杀，几条密道为他们畅通无阻。

空空无人的石宫校场内，&ldo;师父&rdo;望着对面自己一手培植出来的四个最出色最得意的&ldo;作品&rdo;，笑逐颜开，&ldo;我还以为，你们会再等几年。&rdo;

应声的只有影一人，&ldo;不用再等了。&rdo;

而后，四人同时拔剑。

&ldo;师父&rdo;却双手空空，&ldo;也好，就让为师看看这些年你们有了多少长进。&rdo;

&ldo;师父&rdo;的从容，是在不屑于他们的急于求成，焦躁急进。而事实上，那时的他们的确不够成稳周密。

若那时，他们不是将&ldo;师父&rdo;引到那些位江湖正义之士面前而是选择四人亲手戮之，若在引爆了堡下埋置的炸药之后没有急于撤隐，而是能够等火势熄灭之后确认他的尸体……

兴许，不会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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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师活着，爱徒不欢喜么？&rdo;

她望着这个自称&ldo;为师&rdo;的人。

南宫偰，二十年前令江湖白道切齿痛恨又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隐退创立&ldo;霁光门&rdo;后，培养出了四个顶尖杀手，再引江湖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