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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你？&rdo;吴妈仔细看了一眼，咯咯笑，&ldo;生得比小女孩还俊俏，谈女朋友没？没有我给你说一个，我们广场舞队有几位老太太的女儿差不多也是你这个年龄呢，性格温柔，工作也稳定。有没有意思？&rdo;

向也把坑挖到自己脚下了，&ldo;模样呢，身高呢，为后代着想不能太丑也不能太矮。&rdo;

&ldo;那你要多高多美的？&rdo;

&ldo;起码得一米七以上。&rdo;

&ldo;哎哟，这口气挺大，那不是跟坤姐一样高了，又不是在北方哪那么容易找高大个给你。&rdo;

&ldo;吴妈，你这安的是什么心要祸害别人家闺女。&rdo;

陶燕坤声音从楼梯传来，向也和吴妈聊得着迷，没注意到上头动静。

&ldo;坤姐，起啦。&rdo;

陶燕坤扶着家具往这边来，&ldo;他可不会喜欢温柔的小女孩呢，不到一天得把人家给气死。&rdo;她朝吴妈的固定位子说，&ldo;吴妈，你得给他介绍个嘴皮子厉害的，才能镇住他。&rdo;

向也存心抬杠，&ldo;巧了，我就特别喜欢温柔、事事都顺着我的。&rdo;

陶燕坤扶着桌沿坐下，语带惋惜，&ldo;这样啊，那是我猜错了。看来每天上班你跟我相处挺不好受的吧，真是辛苦了。&rdo;

向也说：&ldo;还好还好。&rdo;

吴妈左右看看两人，猜不到为啥短短两天不就针锋相对，但，笑就是了。

陶燕坤去的私立医院相对没那么挨挨挤挤，取了号直接去找熟识的医生。

向也看着陶燕坤被送进一个又一个检查室，出来越来越沉默。到最后汇总结果给医生诊断时，向也鬼使神差地跟进科室。

才迈进一步，陶燕坤就觉察到了。

&ldo;你在外面等我。&rdo;

向也不动。

&ldo;跟你说话呢。&rdo;

&ldo;耳聋了。&rdo;

陶燕坤冷笑，&ldo;刚才应该顺便给你做个ct，看看你脑子昨天有没有进水？&rdo;说罢，抬起盲杖要打他。

向也稳稳擒在手里，&ldo;坏也是你打的，你得负责。&rdo;

陶燕坤抽开，是他松的手，向也知道自己过界，把盲杖摆回原处。

&ldo;那我在外头等你。&rdo;

半小时之后，陶燕坤从里边出来了，她的眼睛一直是这位医生看的，对方也不打算隐瞒或轻描淡写。当她说昨天又撞到脑袋、会不会恶化时，医生明白告诉她：也不能更差了。

意思是，到不可逆转的极限了。

她独自走了一段，才注意到身旁的脚步声，方才想起还有向也这人。

向也问：&ldo;我们去哪里？直接回去吗？还是去钓鱼？&rdo;

就连钓鱼也激不起陶燕坤骂人的兴致，她不理向也，径自往外走。

车停在露天停车坪，出了门诊楼，向也让她等一会，他先去把车开过来。等将车好生倒出来，原处已没了陶燕坤的影子！

向也看了一圈，还是没有。后面车要停进来，喇叭声几乎刺破耳膜。向也只得把车一边开出大门一边四处望。

大门外是个事故频发的红绿灯路口，才出去车喇叭嚣张齐鸣的噪声便吸去他所有注意力。

明明红灯，斑马线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在走，唯一不熟悉的是她没拿盲杖。

向也暗骂一声，也顾不得禁停不禁停区，推开车门而见fèng插针从车流fèng隙朝她奔去，耳边声音更噪了。但向也听不见，他的视野里只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好似短跑的终点线，此刻也忽然明白，他摸进她家那晚，她大概真的不怕死了。

向也在她踏出马路中间安全岛时扑住她，使劲从背后拴住，像抱紧一床大棉被。他鼻子磕上她的后脑勺，有点疼。

&ldo;你不要命了！那么危险乱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站在哪里？要是哪个司机开个小差你就变肉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