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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苏言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眼里裹着意味深长的深意，然后就干脆利落地转身出门了，连多余的话都没留下。这就算是妥协了，林阳松了口气。要真丢了这份工作，他连下个月还房贷都成问题，早知道当初不买那么大房子了。林阳在医院里躺了两三天，各项指标都正常后就出院了。赶在司机来接他之前，温凯就已经先赶过来了，还带着一个行李箱。“去哪儿？”“这边分部说找了当地的人负责跟之后的工作，我能回去啦～”温凯得意地笑，贱兮兮的表情让林阳在医院躺出来的怨气全给这表情给扫没了。“你不跟林总一道回去？”说起这个，温凯脸上还有些尴尬，“自从那照片发过去以后，林总就躲着我了，偶尔见了面也只是点个头，你说他是不是受太大打击了？”林阳想了下可能性，觉得可能林总是终于认清了温凯的本质，悬崖勒马了。因为林阳这事一闹，和这边公司谈的项目就先搁置了，他们公司算是拿捏住了对方的一个把柄，所以这项目方案就得重新再做。尤其是报价这一块，肯定都得重新推翻了再来。一直到了候机厅，温凯时不时地就往后瞄，不知道在等人还是找人。“怎么了？”“你家那位呢？”“什么我家那位？”“别装了，那天苏总差点没当场把我撕了，再说你们俩没什么，我现在就在这儿跳脱衣舞。”“那你跳吧。”“你就死鸭子嘴硬，你是没看见你昏迷的时候，苏总瞪着医生和护士那眼神，但凡你晚醒来几分钟，我怕医院都不太平。”林阳没理会温凯，这家伙逮着个蟑螂都能夸张地叫成怪物的人，他嘴里想听务实的话，就是白日做梦。为了你俩滚床单好巧不巧，回去的航班正好撞上了来的时候那班机组乘务人员，本来林阳对这些空姐没什么印象。但是打从他上了飞机和温凯坐一道之后，就若有似无地总是能够察觉到一道视线。探究而好奇的视线，时重时轻，时有时无地落在他身上。“那个空姐好像对你有意思。”温凯在这方面的能力可不是吹嘘的，谁猫在角落里盯着他，他都能找出来，更别说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找一个看着他们这方向的，那更是小儿科。林阳顺着温凯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前面推着小推车的空姐看着是有点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先生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呢？”乍听这话没什么不同，但是刚才还笑意盈盈地对着其他乘客，对着他们俩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两个字——敷衍。“要杯咖啡，谢谢！”“先生抱歉，咖啡已经没有了。”林阳分明看到前两排的时候，还给倒了一大杯，他看这空姐不是对他有意思，怕是对他有意见，“那就白开水吧。”“好的。”“你是不是之前甩过人家？”温凯感觉握在手里的橙汁都酸的他直掉牙，尤其是空姐刚刚看他那眼神，就好像他坐在林阳旁边就是原罪。“甩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么？”林阳给了温凯一记白眼，拉上眼罩就打算一路睡到飞机落地。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的人起来了一下，然后又坐了下来，以为是温凯去上了洗手间。“温凯。”“恩？”“把水给我。”眼睛上罩着眼罩，林阳懒得摘下来，正好温凯没睡着就使唤一下。本来是想让他把水递给他，结果水杯直接碰到了唇边，心想这小子难得有一回这么懂事，就着这水杯就往下喝了几口。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又睡了过去。“苏总！”猛地一下在林阳耳边炸开的声音，吓得林阳从梦中抖了一个机灵，眼睛瞬间就睁开了，但是却一片漆黑。反应过来自己戴了眼罩，被人吵醒的烦躁让他一下把眼罩拉下来，入眼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张深邃立体的脸庞。可算知道温凯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了。谁一觉睡起来发现身边的人换了一个，不得觉得是个灵异事件，更何况还是在飞机上这种密闭的空间。那股探究的视线又落在了他身上，只是这回还多了点什么，林阳往回找那眼神，正好看见空姐有些慌乱地撇过头。他算是想起来了，这空姐就是上回他和苏言坐头等舱时候的，这次换到商务舱结果又碰上了。而且这次林阳身边还换了一个，怪不得那空姐看温凯的眼神总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