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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搬家（第1页）

第二天8点钟老霍是第一例手术，医生扒光了他的裤子，将双腿高高架起，用探照灯窥探屁眼里面，一镊子下去，他杀猪般的哀嚎起来。护士迅速打了一针麻醉药，要手术了，我也被赶了出来。

走廊里患者渐渐多了，各种年龄的都有，我第一次觉得健康活着是多么幸福。病魔让他们或痛苦或绝望，真的让人心酸。我坐在一个角落远远的望着他们，老天爷有好生之德，疾病与贫穷一定被摒弃人间。

两个小时后老霍被推出来了，他脸色苍白但心情好多了，听说手术很成功。他需要静养段时间，因为钱不够可以在家里休息。我借了小区收饮料瓶和纸壳子的老头的平板车慢慢拉着他回家。他屁股夹着很厚的一卷纸，就像来月经了的妇女。

我原本想好好伺候他一段时间，老板娘突然打电话了，她让我赶紧回去，有重要的事情说。看着这位卧床养伤的老伙计，我不知咋样张嘴，他实在离不开人的。可老板娘的命令我不敢不听。想起又要和她见面了，我激动万分，浑身被幸福的暖流包围着。她有啥事这么急找我？

老霍看出来我的窘态，他表示自己一个人能行。让我赶紧回去，他以为派出所的人又在找我。

“高大姐的钱没用完，你打电话让她来。”老霍数着一叠钞票。我突然很汗颜，觉得自己很自私，不能敞开心扉对待朋友。

高大姐很快就来了，她收好了钱，并未急着走。她把屋里认真清理了一遍，该扔的东西都扔了。烧了一大盆水，把老霍的脏衣服泡进去，她这是要来伺候他的架势。

“干这些都算工钱的，等你病好了就得给我结账。”她开始在案板上忙活了，看来准备做午饭。老霍咧嘴笑道：“没问题的，一定加倍付报酬。”

“吃完饭你就走吧，派出所的罚款赶紧交了。再有下次别找我借钱。”她讥讽我。我羞愧难当，低下头不敢看她。

高大姐照顾的女老人和女儿回老家了，她这几天一个人看家。谢天谢地，老霍算有福气了，不过高大姐每天的劳务费是16o元。

我坐在公交车上归心似箭，老板娘5点钟在店外面的街道上等我。半月前的一幕又在脑海浮现，她闭着眼享受的样子让我爱不释手，居功自傲。我突然触碰到借高大姐的1ooo元现金，派出所的事让它见鬼去吧，这会顾不上了。

我从公交车站远远就看见了老板娘的黑色宝马车，它安静的在一家超市的车位停着。它的主人一定在里面购物，我果然在生活用品区找到了她。她正在看床上的三件套，她选的款式温馨贵气，做工精细。我把东西搬完后她开车立刻向西驶去，在一家僻静的青年公寓楼前停车了。我们来到了6楼的一个套间房，2o平米的样子，外面一间小客厅，里面一间卧室。

“你以后就住这里了。除了必须的衣服，你那小屋里的东西都扔了！”她边和我铺床边道。我幸福的有些眩晕，真是喜从天降，让人羡慕嫉妒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