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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我眯起眼：&ldo;本来一个也就足矣，可是，公主低估了驸马的醋意。驸马他……唉……我简直难以启齿，总之……但凡是陪过公主过夜的，此生再无机会得享春宵之乐了……&rdo;

陆陵君眼直了，&ldo;白、白兄的意思是，驸马……把他们都给……阉了？&rdo;

我连连叹息，叹的陆陵君整张脸都绿了，&ldo;所、所以……卫清衡、张显扬、方雅臣他们都……都是……&rdo;

我点头：&ldo;不然他们为何至今仍未娶妻？&rdo;

心中继续默念，&ldo;此乃权宜之计诸位面首们莫怨善哉善哉……&rdo;

陆陵君的面色煞白，他的眼神瞟到我腰间，&ldo;那、那白兄你……&rdo;

我道：&ldo;我还未被公主宠幸过，不过……就是今夜了。&rdo;

陆陵君倒吸了一口凉气，恨恨地道：&ldo;这事公主都不管的么？公主若不喜欢驸马，休了他便是，哪能如此……&rdo;

&ldo;陆兄。&rdo;我道，&ldo;这事一旦传扬开来，公主就会落万人笑柄，她又岂愿败坏自己的名声？唯有明面上留着驸马，暗里养着男宠。驸马他，他亦是无可奈何，若是有面首让公主有了身孕，这公主府又怎会容得下他？&rdo;

陆陵君望着我道：&ldo;那你为何不离开？&rdo;

&ldo;公主的眼线遍布京师，根本无处可逃。&rdo;我凄凄惨惨的仰望远方，努力挤出泪花，&ldo;过了今夜，我白玉京也不再是个男人，呵，便算是飞黄腾达，此生亦不会再感到快乐，所以陆兄，我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声，今后经过公主府一定要离的远远的……&rdo;

&ldo;够了！&rdo;陆陵君截断我的话头，&ldo;白兄如此重情重义，我委实……不知当说什么好！&rdo;

我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道：&ldo;陆兄，趁我还是个男儿时能同你吃酒，倒不失为一件憾事。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一切珍重。&rdo;说罢目光定了定，拂袖转身就走。

待我拐回府里，安上门，方才吁了一口气。

不晓得方才胡诌的那些话能否打消陆陵君荒唐的念想。料想他是个懂分寸的人，不拿着到处说就好。就是我这么扯了半天，似乎就没一句扯到正题上，兜了一圈，怎就忘了找陆陵君的初衷。

我荡在回廊里，穿过层层院子

，荡到一人影跟前，一抬头望见宋郎生那双清清亮亮的眼，笑着打了声招呼：&ldo;驸马，你回来了……&rdo;

宋郎生瞧着我这身行头，问：&ldo;公主又扮了男装去见谁？&rdo;

就路上撞见个人和他闲侃两句公主府秘闻来着。我自然没缺心眼到说真话，支吾了一句，&ldo;不过是嫌闷附近转上两圈。&rdo;

宋郎生眉睫一动，&ldo;白天朝上闹的那一出，赵党派回去没准就开始琢磨些新法子来对付你和太子了，看来公主倒安乐得很，半点也不操心。&rdo;

我笑了笑，&ldo;这不有咱驸马爷撑着嘛。宋郎生，我发现你真挺料事如神的，当初你还同我说什么持政斟酌短长持法不枉不纵，如今看来你是二者皆备，实在不凡，不凡。&rdo;

宋郎生闻言忽然变下脸来，捏住我双肩道：&ldo;你想起来了？&rdo;

我怔住，想起什么了？啊，是了，此前回忆起的那个片段，并未同他提起。

我道：&ldo;一点点而已。&rdo;

宋郎生眼光跟刀子似的，&ldo;一点点是多少？&rdo;

我被他瞅得莫名其妙，索性挣开他，&ldo;一点点就是一点点，为何要告诉你？再说，我想起过去你不是应该高兴么，这算是什么反应。&rdo;

宋郎生欲言又止又止欲言，结果还是板着脸不吭声，我耸耸肩绕过他回到屋里，心想还是换回公主的装束再好好说话罢。

谁知这脸上的胡子刚卸下来，就听到门外一个声音冷冷道：&ldo;说！白玉京在哪儿！&rdo;

我的小心肝瑟缩地抽了一下：这声音……

然后是宋郎生不咸不淡的语气：&ldo;这里没什么白玉京，刺客你窜错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