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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生贺清水无H这一切我都要求（第2页）

洛昂看着她的表情，试探着再次开了口：“岁生日快乐，暖暖。”

他有意在“岁”上放了重音，暖暖猛地抬头看他，眼中像有光芒闪动。

价格不菲的大牌口红从她手里掉落，红色的膏体在皮质车座上划出显眼的一捺后折断在地，但他们谁都没有在意，洛昂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自己期待的反应，再次开了口：“去年，我本来也是要给你庆祝岁生日的，但是最终没能来。”

车内暖风开足到额头已冒出了细汗，但暖暖比在冬夜的室外时抖得更甚，两人对视，她看到洛昂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暖暖才再次开了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想一想就知道了啊。”洛昂苦笑了一下，立不住的逻辑，解释不通的行为，突然废止的计划，被迫改变的只言片语，身不由己的无奈，甚至——包括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从差点伤及自己生命的危险分子手里买口红。当他不久前意识到这些的时候，目之所及的那些属于这片大陆的美好又是那样真实，让他恍惚觉得，自己想守护这个世界，那么目的达到了不是就够了吗？

“想离开吗？洛昂。”暖暖轻声说，没等到洛昂开口，她再次道，“没有用。”

暖暖闭上眼睛，想起自己还没有来过这个奇迹大陆元年的世界的时候，大概是那些人所说的什么“bug”所致，她无意中于某个“维护”的深夜勘破天机。

她怎么能忍受自己所处的世界来自于大大小小会议上的讨论，自己经历的旅程为不同文档一二叁四最终稿所安排设计，自己认识的朋友于陌生人敲击键盘的十指下诞生？愤怒与惊慌令她想不计后果地玉石俱焚，但她因此亲眼见到了奇迹大陆的第一次毁灭——数据的洪流如海水倒灌，淹没了她珍视的那些笑脸。

这个世界因她而生，基于她为中心运转，她也需要对这个世界负责。

那场毁灭最终只是一次维护时间的意外延长罢了。她静静地等着那些人手忙脚乱地修复好了她的世界，从接受命运赐予的一切。

只要那些美好是真实的，不是就够了吗？

暖暖低下了头，再次想推开车门：“谢谢你的礼物，我先回去了，我也很期待过一会儿的生日会，你们准备得很用心吧，我——”

“安全带扣好了。”

“嗯？”

洛昂笑了一下，探身过来帮她扣好了安全带，随即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呀——”暖暖尖叫了起来，但很快便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洛昂！你开车还是那样！”

“暖暖，我就说过我的车技很厉害的！”

“当时在流影镇的山路上我和大喵被你吓得不行……”

“那最后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平安到了罗德尔家里吗？”

“那现在呢？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不——知——道——”

“哈哈……”

最终汽油烧尽时车才停下来。暖暖笑着喘着气解开了安全带，将车窗降下来，探头看向窗外。并没有寒风吹进来，外面一片漆黑无垠，也并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有些可怕。暖暖却突然觉得窗外触不到底的黑暗好看过她所见过的一切景致。

她用手抚着不住起伏的胸口回过头，对上旁边洛昂一双笑眼，忍不住伸拳虚虚打了他肩膀一下：“你还笑！我刚刚都怕会不会有车突然堵住路，会不会前面突然火山爆发，会不会——还好倒不需要我们在风暴中出海，也不需要从污水道里爬出去。”

“你在说什么啊？”洛昂笑着皱眉。

“你是不会看过那些电影的……我以后可以讲给你听。”自她诞生那一刻起一些无需描写的细节按照她身为一个普通女孩的设定而自行补完，因此暖暖看的小说集上的名字会有奥雷连诺阿卡迪奥，当然那些经典电影作为消遣也是看过的。

总有一些是真实的。被带着在山路上飙车时的晕眩感，硝烟之中生死关头毫不犹豫的信任，古镇庆典时会心一笑的小默契，危机四伏中动用所有的关系网相救的决意——那些都是假的吗？一点一滴积累起的心动难道是假的吗？

“准备好了吗？暖暖。”洛昂收敛了笑容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