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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艰难的帝王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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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琳琅离开之后，方菲和杜静雯紧跟其后。

杜静雯耸搭着脑袋，一脸懊恼。

方菲面色冷然。

“房少夫人已经知道了，公主……”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方菲说不出灭口的话。

燕明珠的肚子里还有五个孩子，一共就是六条命！

“都怪奴婢不好，奴婢以为公主进不来，所以才告诉她的。”杜静雯不忍燕明珠被灭口，话里将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房家和我的缘分不浅，她知道也没事。”白琳琅并不紧张燕明珠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方才她也没在燕明珠脸上看出分豪来，这个女人不但不笨，反而十分聪慧，她会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公主，圣上在等您。”方菲看到门外的小太监露出了急切的神色，忙提醒道。

白琳琅面色一沉，眸中挣扎之色愈浓。

“公主？”方菲再次提醒。

白琳琅面露坚毅之色，方转身出去，方菲和杜静雯两人跟在身后，她们同样吊着一颗心。

崇德殿中，白琳琅进去时，除了夜堪就别无他人。

“圣上！”白琳琅行礼。

“坐吧！”夜堪没留下侍候的人，座位和茶水已经是准备好了。

“你们都出去吧！”白琳琅吩咐身边的人。

方菲和杜静雯两人不得不退出去。

“圣上，恕我不明白，为什么是阿郎？他根本就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白琳琅直言，哪怕是夜堪也不能随意让一个没有夜家血脉的人登基为帝，不要说夜家不答应，就是朝廷也不会答应，褚凤歌更不会答应！

“琳琅，我最多还有一年的寿命。”夜堪没有回答她，反而说道。这些年帝王的威严深入骨髓，原本严肃的面容在此刻泛出一种有别于往昔的柔润和雅致。

“我师父会救你的。”白琳琅到底与他有几分交情，即使心里对他十分生气，此时也心软几分。

“如果不是药翁，我怕是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夜堪苦笑。

巫行天给他十年的时间，现在不过八年，他以为时间会不够，却不想他撑不到十年！

如果不是药翁用秘术将他肺上的生机平摊在其他器脏上，他现在已经五脏六腑都衰败了。

“你这是何必……”白琳琅不忍道，她见过师父，清楚夜堪说的话是事实。

夜堪与褚凤歌一般的年纪，但褚凤歌一直没变，夜堪的两鬓却已经斑白。

他不分昼夜，禅精竭虑的处理朝政，一天当做两天用，如此长期下来，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琳琅，我与平国师……现在是巫行天，我和他有过一个交易，他给我十年时间，处理朝政，将整个夜家从京朝分离……”夜堪将当初与巫行天的交易说给她听。

“你若做到了，他会不会帮你续命？”白琳琅恍然明白了他选择阿郎的原因。

夜堪并未回答，而是从殿上一步步走近她，逼得白琳琅避开他的眸光，退后几步。

她的眼睛清透而柔和，看似脆弱却偏生坚韧自持，不管是眼前的她，还是他心里的她，她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以为我这辈子对不起任何人，都不会对不起你。”夜堪的目光温柔又遗憾。

“除了阿郎还有其他许多人可以供你挑选……而且，也许这些年过去了，巫行天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白琳琅又退了一步道。

“夜家灭了戎族一族，巫行天要报仇，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去做，迟早有一天，夜家整个家族都会断子绝孙，从而消失在历史中。”夜堪怜惜的看着她，心里描摹着她脸上每一个表情，愧疚到胸口发疼。